从十月中旬运动会后,蓝烟几乎没有好好玩过。
学习、练琴、补课家教连轴转,在空间发过的学习状态,有时候拿出来看看,都会感动自己。
可感动不了成绩。小测验该垫底还是要垫,数学作业别人四十分钟能完成,她还是要想啊想的,拖一个半小时不一定能答全。
蓝烟想,或许初中只是小打小闹吧,高中才是试金石。
……自己真不是学习这块料。
见靳骞皱眉注视着自己,蓝烟更不好受。
她也明白道自己为什么要苦苦支撑那点,本没有必要的骄傲和自负。
蓝烟一脸无所谓,笑着解嘲:“……其实也没关系的。我成绩虽然在我们班垫底,但放到市里省里还是在蛮前面的呀。反正我走特长生,上个985应该问题不大……”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很艰涩,她说不下去了。
其实,每天晚自习的课间,附中的多少同学,在一片漆黑里塞着耳机,沿着操场一圈一圈,漫无目的跑着。
那是种孤独、只能自己咽下去的发泄。
关于学习上的挫败,父母的责备和不理解,或是暗自喜欢的他,已经偷偷喜欢上了别人。
蓝烟已经比许多人幸运了,她有靳骞。
要换作之前,蓝烟恨不得在靳骞面前伪装到底,笑眯眯地告诉他:我成绩下滑,是因为我不想学,没有用功呀。”
可现在,蓝烟不仅想让他看见自己闪着光的那一面,更想让他知道……
知道她也有难过和无措,也会自我否定,也需要他安慰。
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悄悄发生了。
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靳骞会不会烦。
“蓝烟。”
靳骞声音透着沉稳,认真问她:“你是真这么想的吗?如果是,你大可不必每天过的这么辛苦。”
“你说得对,这个班人人都很强,强到让你妄自菲薄。你排名尽管下滑了不少,但只要稳住,就是参加普通高考,上个211也不成问题。”
可是,我想和你去同一所学校。
就她如今这个样子,连把这个梦说出口,都是个奢望。
靳骞微眯了眯眼,借着黯淡的光,细细端详着她的神色。
判定她还是赌气居多。要不以她的性格,真做了决定,只会直截了当通知他,我不学了。
爱谁谁。
靳骞心里暗自好笑。他还没见过蓝烟这样娇纵的样子。
他好半天,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不是,别这么快就怂。要是成绩这么好提升,那一个班要有多少个第一才够用?”
蓝烟闷声闷气:“……你说谁怂?”
果然,她就这股劲,心气不顺,哄好就好了。
靳骞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忍不住浮起笑:“……谁怂谁心里知道。”
“你敢骂我?”蓝烟薄怒着推了他一下。
靳骞还真被她轻轻一推,推动了几步,笑意更甚:“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反正不是蓝烟。你蓝烟什么时候怕过?”
蓝烟正要说什么,走廊顶上突然铃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