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炫尤其郁闷:“就是!我妈都在路上了,现在要是喊她回去,她回去肯定要把火发我身上。班长你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啊?”
“我哪有,”苏舟菲噗地一声笑了,带了点顽皮说:“你们去拷问体育委。”
“再说了,我们这可是疯起来,一个月可以下二十八天雨的地方,这点雨怎么就不能开运动会啦……”
蓝烟还在追问谈舒雅脑补了什么,后排的江余也把书一放,夸张地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的:
“诶诶蓝烟、谈舒雅你们俩不是号称淑女的么?看把你们俩闹的。”
“关你什么事?”蓝烟和谈舒雅齐齐回身反问他。
江余流里流气的,故意揽过靳骞的肩,笑容更大:“……怎么样,尤其是我们蓝烟同学,原形毕露了吧。”
蓝烟果真红了脸,返身把作业不轻不重往桌上一放,恨恨骂了他一声“神经”。
江余想起长期以来,被她和祝玥联合起来压榨的忍辱负重,就差在心里狂笑出声了。
靳骞冷冰冰扫他一眼,语气淡淡:“……是挺神经的。”
旁边一组原在讨论运动会的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一嗅到八卦的气息,陈炫愁容顿消:“嘿江余,你是不是傻啊?”
“人家是什么关系,靳骞能帮着你,不帮蓝烟?”
幼稚死了。蓝烟悄悄腹诽道,但余光一瞥,她忽然嗓子干干的,有点……说不出话了。
原本还明媚大方的苏舟菲,听见大家都在说她和靳骞,神色一下就黯淡下来。
那块雪白的橡皮被她攥在手里,弹的老高,又跌落回桌上。
纵然她再欣赏苏舟菲整个人,蓝烟也还没圣母不计较到,能与和她喜欢同一个人的女生做朋友。
她心里没有半分“胜利者”的喜悦,还有点儿苦。
那天给外婆过寿,蓝恪喝了点酒,还嘱咐她:
朵朵,中学时代要多认识些好朋友。等到大学到工作了就会发现,即便你再欣赏、再喜欢一个人,阻拦你们成为好朋友的因素,都太多太多了。
她当时还不懂,不是互相喜欢就能做朋友么?哪有那么多讲究。
今天蓝烟忽然就明白了一点。
“唉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都十月份要穿外套的季节了,老宋上个数学课天天还要湿。身。”
“对对,”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班主任身上,立马就有同学符合:“是的,他衬衫背后一直要湿一块的,这上课有这么体力活嘛?
“那当然了!”
陈炫和尹航跳出来,站在走廊上开始模仿起,老宋讲log函数换底时激情澎湃的动作。
一二三四组的同学都看的津津有味。
唰的一声玻璃窗被人拉开了。
“卧槽谁啊,无不无聊。”
窗边的王行云吐槽了声,但看清来人之后,生生又咽下了……下一个“卧槽”。
班主任老宋就默默站在窗边。
“陈炫,尹航,演的蛮像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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