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谣向他走去,女仆试图拦她,但她示意没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边慢慢往前挪着边道。
亚尔林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还有隐隐的痛感。这种不适令他抱住了头,又想起什么。
他看看四周:“这是……你的房间?”
“对。”离他还有两步远的虞谣点点头,“是我的房间,你生病了。”
“我怎么在这儿……”亚尔林呢喃自语,“我怎么在这儿。”
“你在庆功宴上晕过去了。”虞谣试图帮他回忆经过。
他皱皱眉:“我在柯利弗得监狱……”
她一怔。
“不对……克悉人……”他又想起了自己被克悉人扣住的事,头疼愈发明显。
“……亚尔林。”虞谣被他弄得慌了,坐到床边,扶住他的肩头,“亚尔林,你看着我。”
他茫然地看向她。
“你没在克悉人手里,也没在柯利弗得监狱,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虞谣一字一顿地解释,“我们最近在研究病毒,你记得吗?克悉人想要毁灭全人类,我们在研究疫苗。”
他愣了愣,迟缓地记起了一些事情:“我的脑子……”
“对对对对。”虞谣重重点头,“是在拿你的脑子进行研究,他们改造了你的脑子。”
他点点头,逐渐冷静下来。
她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体温一点都没降低。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我关起来。”
“……什么?”虞谣不解。
“把我关起来,关到哪儿都行。”他的手越攥越紧,“我的脑子,开始不听使唤了。”
他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什么,它好像屏蔽了他,让他看不到它的想法。但总之,他知道它正在想的事情并不属于他。
不属于他,就属于克悉人了。
“把我关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眼底慢慢渗出恐惧,“别让我做出伤人的事。”
虞谣的心跳沉了两下。
最容易想到的糟糕结果,就是克悉人可能要通过他来扩散病毒了。
他们的疫苗已经落地,但是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
如果病毒现在开始传播,一切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把我关起来。”他望着她,诚恳迫切,“阿谣。”
短短一息里,她脑海中两个声音都吵嚷到了顶峰。
一个声音咆哮着说不行,她已经让他在柯利弗得监狱里绝望过一次,在当下的情形下把他关起来,就是让他绝望第二次。
但另一个声音说,必须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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