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看着秦笙的示弱,心中虽然清楚秦笙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但也还是心疼得不行,眼底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萧谨拼命克制自己的情感,可仍是被秦笙吸引。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可能对她有那么一丝不一样的情感,但是这份情却是实实在在的。
萧谨知道秦笙心中的人不是自己,却还是想要霸占着她。故意在秦笙面前表现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模样,实地却是为了掩盖自己对她动情时的真情流露。一旦自己被秦笙拿捏住了,这一切就会变得难以把控。
“我会找他们算账,笙笙再给我一些时间。到时候,我会给笙笙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别哭了,真娇气。”萧谨说话间语气带着一丝哄小孩的意味,耐心地安抚着秦笙。
秦笙听着萧谨的话眼泪并没有止住,反而越哭越凶。都到这个份上了,萧谨还在权衡利弊不愿意对沈氏出手。沈氏根深蒂固与秦氏积怨已久,一日不除秦氏便一日不得安宁。
秦笙气极,哭着仰头朝着萧谨的脖子就是用力地咬下去。很快秦笙就在口中尝到了铁锈的腥味,萧谨虽然吃痛却没有推开秦笙,反而是任由她泄情绪。
“不哭了!”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却没有能力保护好我……”秦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苍白的脸色已经透着红。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处心积虑,铁血手腕呢?萧谨……就会用这些对付我,威胁我……无耻之徒!”萧谨安静的听着秦笙哭诉心中的不满,只是用手摩挲着秦笙的后背安抚她。
“萧谨,你真没用……”秦笙故意用话激着萧谨,心如明镜的萧谨却没有这么轻易上当,可听到秦笙这么说的时候喉结还是上下滚动了一下,心中都有些动容了。
萧谨也只是有些动容,并没有许诺秦笙什么时候着手对付沈氏。萧谨对秦笙那么丝丝的情意,在萧谨的皇权地位面前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才会选择按兵不动,等待一个萧谨认为最佳的时机。
萧谨想着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做出像周幽王那样举动的,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真的是愚蠢至极,丢了江山不说,还死于非命。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安抚着秦笙的情绪。
秦笙哭了一会后现萧谨根本不上套也自觉没趣,就慢慢停了下来。
“萧谨,你对我是个什么态度?”秦笙哽咽出声“是宠还是爱?还只是想证明他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
“怎么不爱?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应敬你爱你!”萧谨的回答毫无破绽,堪称完美。
“我们都放下过去,好好过日子吧!好不好?”秦笙一幅爱惨了萧谨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征求着他的意见。
萧谨轻嗯了一声,亲了亲秦笙的额头。眼里却闪过一丝不信,温柔中透着寒意。
本来想利用萧谨的愧疚心,借刀杀人铲除沈氏。终究是秦笙高估了自己在萧谨心中的地位,他这样的人会有情爱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笙一直对着萧谨献殷勤。今天让小厨房给萧谨做他喜欢的菜给他送去,明天给萧谨带个糕点。满宫都在传,帝后恩爱。
凤仪殿内,流莹看着秦笙今日没有让人再去给萧谨送东西。心中有些疑惑和着急,虽然知道秦笙内里有古怪。自从秦笙醒过来了之后,行事便愈让自己看不懂。
“娘娘,今日给送陛下的膳食已经备妥,是否现在给陛下送去?”
“今日备了什么?”
“桂花糕!”
“嗯,你去小厨房拿到凤仪殿来!”
“是!娘娘是要命人把陛下请来用膳吗?”
“叫他过来干什么?他在勤政殿没有吃的吗?”秦笙完全没有想让萧谨来凤仪殿的意思,毕竟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萧谨的监视之下,自己不去找他,这人也会过来。
勤政殿这边萧谨今日批奏折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样子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皇后今日都在干些什么?”
“回陛下,皇后娘娘一直呆在凤仪殿,哪都没有去!”萧谨抬头看了一眼那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过近日皇后娘娘找了一些王府的老人去凤仪殿,貌似是在向他们打听陛下您幼时之事。”
“摆驾凤仪殿!”萧谨总觉得秦笙自从醒过来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总是冷冰冰的对自己的事情也从不上心。现在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三天两头的给自己送东西不说,还召了王府的老人进宫。
萧谨也是清楚自己这位皇后的性子的,她爱的人从来不是自己,突然变得对自己这么关心,萧谨总觉得秦笙要使坏。
萧谨来到凤仪殿的时候,秦笙正一个人在那里下棋。萧谨走近上去看了一眼,秦笙手执的白子已经被棋盘上的黑子团团围困,压根没有杀出重围的机会。
秦笙眉头紧拧在一起,小脸上满是纠结。手上的白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貌似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萧谨弯下腰拿了一颗白子,虽是随手落子,但是眼光毒辣。一子下,满盘白棋都活了过来,局势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样?”萧谨看着自己的杰作,骄傲的像着秦笙炫耀,邀功的语气开了口。
“陛下果然是纵横谋划了半辈子的人,心思缜密到如此地步。一子就能力挽狂澜,让死灰复燃。”秦笙没有抬头看萧谨,只是认真的观察着这盘棋。看了许久想要让黑子反败为胜,却现大局已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准备不下了。
“急什么?输赢未定!”萧谨看出了秦笙的意图,制止住了秦笙准备收回棋子的手,轻笑出声“笙笙总是这么着急,没到最后时刻就要放弃了吗?那你前面辛苦布局不就白费力气了吗?”
秦笙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猝不及防的试探,让秦笙心底一顿慌乱。确实和萧谨相比秦笙实在是算不上优秀的棋手,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成为了那颗棋子。
萧谨坐在了秦笙对面又拿起一颗黑子,审视了一番棋局。片刻后落子,给刚刚突出重围的白子来了一个一剑封喉。
“笙笙,有的事情就像这局棋。白子看似在那一子落下后可以扶大厦于将倾,但是残兵败将怎么敌得过精英铁骑呢?”萧谨拿了一个茶盏添了一杯茶,递到了秦笙面前“白棋兵败垂成已经是定势!”
萧谨笑得不屑,料定秦笙在自己手上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但还是借机敲打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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