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真是厉害,不仅是装贤良大度,两袖清风的一把好手,也是这背后弄权的强者。
明面上不涉党政之争,实则才真正是那个欺上瞒下,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秦笙迎上萧谨伪善的目光,一字一顿毫不留情的揭开了萧谨贤仁不争面具下的不择手段阴暗一面。
“何为欺上瞒下?是要事无巨细的都把自己的一切都公之于众吗?谁又会没有一点自己不想他人知晓的事情呢?
又何为乱臣贼子?这世间有阴阳,人间分忠奸。天下之大,人人都是争破脑袋想要做那为人称讼的忠义之辈。”
萧谨眼睛微眯,寒意渐起。一时间气势冷傲孤诣了渐显,不同与以往的清冷绝尘的翩翩公子世无双模样,反而是盛气逼人,明目张胆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让人感觉到害怕。
“这成为圣贤的道路太挤了,既然大家都想当忠孝的圣人,那我再去同他们争有什么意思,走别人都不敢走的路才有趣。”萧谨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秦笙面前。
萧谨向来珍惜自己的羽毛,擅长披上一张贤圣的皮。在人前向来是滴水不漏,人前永远的谦谦公子。从不把自己的把柄露入他人手中,他会把知道自己的秘密的那些人毫不犹豫地解决掉,因为他知道只有不会说话了的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现在却敢于在秦笙这里披露自己的阴暗面,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得了秦笙。
“别人都不敢走的路?是什么路?是为了权势无所不用极其,把别人的累累白骨当成垫脚石,然后一步一步登上那权力的顶峰这么一条肮脏、卑劣不堪的路吗?”秦笙听着萧谨把谋权篡位,害人性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心中直犯恶心。
萧谨漆黑的眼眸蕴含着危险的气息,听着秦笙这么说,好像来了兴致。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认同秦笙的说法,还是示意秦笙继续说下去。
“殿下好算计,先是利用渊殿下对你的敬爱之心,借他的口告诉我那鲛人泪是你亡母的遗物,让我动了恻隐之心。
再利用我那点点可悲的善良,不仅达到了拿回琴的目的。还通过鲛人泪的琴音把陛下引了过来,然后让人暗示渊殿下,我处于危险之中。你知道他若是要来救我,那必定会触怒天颜。
这样一来,渊殿下便会被陛下疏远一阵。你正好把他支开,然后便好毫无忌惮地对付我。
无论你怎么样费尽心机想要在渊殿下面前维持你那高尚的外表,都改变不了你内心的阴暗与狠决的肮脏。”
萧谨从来没有在萧渊面前刻意隐瞒什么,虽然有些事情不是萧谨设计的,但是他自己也并不是完全不知情。只是害怕萧渊亲眼看到自己对付秦笙后,萧渊会与自己反目成仇,到时候萧渊疯起来,可不像太子和萧珹他们这么好应对的。
萧渊并不是不会这些阴谋诡计,只是他从小就由6老太师教导着。内心善恶分明,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想着去害人。也不屑于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同他人斗得死去活来的。
在小的时候,萧逸和萧珹两人联合起来对付萧渊的时候,差点让他丢了性命。
他也只是用同样的手段回击了他们,他的手段更加高明,本可以让萧逸和萧珹万劫不复。可是他却顾念起了可笑的手足之情,放过了他们两人。
自此之后萧渊便一副不学无术,身染恶疾仍流连烟花巷尾的风流浪荡样子示人。不求权势只喜欢饮酒作乐,不服管制永远叛逆不羁。
可是辅佐了两代帝王的6老太师教导出来的萧渊,怎么可能是个没用的花花太岁呢!论心计论谋算,论家世,萧渊有太师的支持。
论背景,在外人看来萧渊从小跟着6老太师身边只学习圣贤孔孟之道。外人不知道的是萧渊向来叛逆,自己易了容,去了乐泽山拜了宗主习了武,整日以面具示人。
萧渊在乐泽山多年,许多江湖中人只知道公子羽喜欢一袭红衣,戴面具。从不以真容示人,所以也没有几个人见过萧渊的真容。
萧渊自幼长在宗王身边,宗主带他也一向亲厚。萧渊成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公子羽后,乐泽山宗主年纪渐长,却因为只有一个女儿,便把自己的乐泽山上许多权力移交给了萧渊,萧渊可谓是坐拥半个江湖势力。
这样的一个人,是萧谨靠着辛苦谋划半生都比不上的人。他却忠爱自由,渴求无拘无束。就是这么权势滔天一个人,却生了一个帝王家最是容不下的“情”字。
一旦有这个情字在心头,萧渊会顾虑的事情就会有很多,帝王家也最是忌惮优柔寡断,这就注定了他永远都不属于这皇城之中。
“你果然很聪明!有寻常女子没有的见地和胆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聪明到让我感觉你是个危胁。这么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成为祸害的人,只会更加坚定了我要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决心。
秦笙!你应该了解我,我从来不将任何把柄落入他人手里。我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你,你觉得你还跑得掉吗?”
秦笙闻言惊得四肢有些僵硬,眸光兀的暗沉下去,萧谨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猎人,她好像就是那被萧谨盯死不放的猎物。
“谋权篡位这件事,要么不做,做了就一定要成功。秦笙,现在京城所有人的势力都已经撤出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把持着这里。
忘了告诉你,皇帝因为秦将军和秦少将军有投敌叛国之嫌。已经把距离边境比较近靠近在南越的萧珹派去前线支援,陛下还把另外一半兵符给了谢候爷。后日,谢候爷与纪将军就要从京城领兵赶往边境平叛了。”
“殿下慎言,我秦氏上下都是一心为国之人,从来没有什么叛国贼。”萧谨见秦笙一提在事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得跳脚。因此也没有再提,而是继续说道。
“天盛的昭仁公主和勤王此番前来,明显是不安好心。连络两国情感是假,打探虚实是真。皇帝也深知这一点,他竟然让萧逸也去挑衅人家天盛,企图想找回面子。真的是愚不可及,老了,越来越糊涂了。
萧逸早已经被派去出使天盛了,你说这出使的天盛的萧逸领着皇帝这么“重要”的任务,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了天盛国君。
这萧逸怕是有来无回,还会因为皇帝的一时争强好胜从而挑起两国的战事。现在天启与西夜打得不可开交,若是到时候天盛也出兵攻打天启,那天盛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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