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与秦知予刚刚来到城阳府,就有一群家丁和侍女分别领着秦知予和秦笙前往了不同的地方。
秦笙由两位侍女领着去个女席那边,女席设在城阳府后花园的一个荷花池旁边的凉亭上附近。
冬日的荷花池,没有荷花,只有一池平静的池水,显得有些荒凉。
一阵乐声响起,秦笙由侍女们领着前往人多的地方。秦笙站在众人的末席,看见一名身穿白藤色云雀罗纱裙女子,正在弹着曲子。
秦笙从来没有见过她弹的是什么乐器,也不懂她弹的到底好不好,但是她看着众人一脸赞许的反应,心想着那女子弹得该是很好的吧。
一曲毕,众人纷纷夸赞。那名身穿白藤色云雀罗纱裙女子,一脸骄傲地听着众多的赞许。
突然她注意到秦笙,便一脸得意的问道“席间末处站着的姐姐,看着面生,应该是刚刚回京不久的秦将军家的秦笙姐姐吧!不知道到秦姐姐觉得妹妹刚刚弹奏的如何?”
秦笙突然被提到,有些感到意外,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行了一礼。“姐姐的琴艺甚至高,真的一曲绕梁,余音三日不绝。”
周围的顿时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秦笙。
秦笙有点不明所以,她觉得自己这番夸人之词也没有什么错处,为何会引得她们频频笑?
“姐姐,你错了!妹妹我弹奏的是古筝而非琴呀?这些不应该是我们都要熟知的吗?莫不是姐姐还不知道?难道秦夫人是对姐姐疏于管教,至于姐姐分不清着古琴与古筝?”
这女子虽是脸上挂着笑,一脸真诚的问。可每一问都让秦笙乃至秦家陷入尴尬的境地,秦笙真的觉得这人好生厉害的心计呀。
秦笙有点尴尬得不知所措,只得自顾自的在自己的袖口中扣着手指。
“秦小姐自幼长在边关,哪里会习得这些琴棋书画。怕不是针织女工,刨厨羹煮,这些都不甚了解吧!”
“秦小姐怕不是在秦将军的教导下,舞刀弄枪,骑马射箭丝毫不在话下,可比我们这些姐妹厉害得不是一星半点吧!”
天启世风习俗下,对女子要求极严。要求女子谨记三纲五常,熟读女则女训。女子以善琴棋书画,针织女工,刨厨羹煮为傲,要尽善尽美的体现女子阴柔之态。不许女子舞刀弄棍,行医出诊,抛头露面。
秦笙听着她们的明嘲暗讽,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辩解,只能任由她们讥笑。
“各位姐妹们,也不要这么说我们的秦姐姐。秦将军为国驻边,为了家国大义,一时疏忽秦姐姐的教养问题也是情有可原的。
秦姐姐你莫怪呀,姐妹们都是说话比较直,望姐姐莫要计较。
我叫沈妍瑶,乃是当今丞相的女儿。”那名刚刚弹古筝的女子在众人面前开口道。
大家也就不再嘲笑打趣秦笙,最后大家又热闹了起来。
后来差不多到了午膳时间,城阳郡主命了人来寻众人。众人便一起去了前厅等待用膳。
秦笙进来的时候大厅的座位上差不多都已经坐满了,只剩下最末尾的一个位置。秦笙正准备过去的时候,沈妍瑶笑着对秦笙说,“秦姐姐,快到这里来。”便朝着旁边坐着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就把自己的位置空了出来。
顿时席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秦笙的身上,秦笙一时间有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坐到了沈妍瑶旁边。
沈妍瑶拿起桌上的果酒,向秦笙示意。秦笙只能也倒了一杯果酒喝下。
不一会,席间又来了人。突然间,在座的众人都纷纷起身,秦笙有点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但是还是跟着大家一起站了身。
“参见太子殿下和各位殿下,殿下们万安。”
秦笙抬眼悄悄的向门口进来的众人,现了一抹熟悉的红。
“谨哥哥~你来啦?!”沈妍瑶一脸娇羞,声音甜的腻的喊着,小碎步的跑到那人身边。
那人一身玄衣,长得是剑眉星目,外表十分俊朗。气质出众,温文尔雅如谪仙一般。
即使是沈妍瑶这般不顾礼仪形象,主动过去黏着他,他也是丝毫没有什么情感变化。眼眸中仿佛有一种化不开的忧伤,像冬日里的寒冰。
那人的眼神与偷偷抬眼看着他的秦笙对上,这时那人的眼眸才有一丝微动,嘴角扬起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诡笑。
秦笙看到萧谨现自己了,赶紧避开了眼神。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沈妍瑶的眼中,可是她依旧笑得浪漫。
另外一名紫色玄服的男子开口道“大家都起来吧!”转而又看一向在萧谨身边的沈妍瑶笑着打趣道“沈小姐,怎么我们大家一起进来的,你的眼里难道只有三殿下吗?我们都不配得瑶瑶一句问安吗?”
又对着萧谨说道“三弟呀,这沈小姐对你可谓是痴心多年,正好你也即将行加冠之礼,不如早些向父皇请旨让他为你二人赐婚,好了却沈小姐多年夙愿呀。
开口之人正是当朝太子,陛下的大皇子萧琪,是陛下的原配皇后的儿子。当年皇后还在世时,萧琪已经早早被册封为太子。
萧谨听到太子这番话,也只是笑笑,说不要打趣自己,免得误了沈小姐的闺誉。
萧谨一席话惹得太子众人,起一顿坏笑。众人起哄的意味更加明显,萧谨却始终没有言明自己的态度。
那一双勾人摄魄的狐狸眼正玩味地盯着秦笙看,随后出了一声不合时宜的谑笑。
太子闻声看了过来,不解的问“六弟,你怎么了,为何突然笑?”
“臣弟无事,只是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件觉得有趣的事,所以忍不住笑。”
“何事竟然引得六弟笑?不妨说来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先日,子臣弟刚刚回京在京城长街上,撞见一个耍酒疯的小痞子。竟然在青天白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臣弟只是觉得此人胆大包天。”
“那看来京中治安有待加强,我回去,继续禀报父皇,让他派兵严加守卫。防止迟到有伤风化的事情,再度生。”
秦笙听着那人这么说,耳朵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脸上有一抹尴尬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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