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听到御医这话,瞳孔放大非常震惊。皇家宴会之上,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胆敢谋害自己的皇后。
继而也是对秦笙身怀有孕的事情感到十分惊讶,但是自己还来不及体验初为人父的喜悦,孩子就又没了。
萧谨神情紧张、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快步流星地走向内殿中榻上躺着的人。
只见秦笙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得有些可怕,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手上扎满了针,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萧谨看到守在榻前的流莹,眼神阴狠,语气十分冷漠且透着一股怒意道“流莹,你随朕出来!”
萧谨和流莹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内殿,萧谨此时看到御医们聚在一起,而不去医治秦笙。心里怒火中烧,感觉自己的整颗心要被撕裂了。
便朝御医们怒吼道“你们还傻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医治皇后娘娘。救不了皇后,朕要你们整个御医院都提头来见。”
御医们也有些委屈,刚刚自己明明就是在商量药方,怎么还成了傻杵在这里呢!但终究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御医们也不敢多言什么。
御医们又一齐进了内殿,彼时萧谨问“流莹,你是怎么照顾的皇后?今日夜里怎么没有跟在皇后身边,让皇后被人暗害?”
流莹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皇后娘娘有些不胜酒力便同奴婢一起出来了,奴婢随着皇后娘娘一起在净明池畔醒酒。后面娘娘说感觉到有些寒意,便让奴婢回凤仪殿取件斗篷。
不想奴婢一回来,远远的就听到有内侍宫女们在喊皇后娘娘落水了,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呀,陛下!”流莹第一次看见怒的萧谨,心中不由十分害怕。现在秦笙一直昏迷不醒,还失了孩子。
流莹害怕萧谨会怪罪自己没有及时现秦笙怀有身孕,导致皇嗣被害。然后给自己治一个失察之罪,现在皇后娘娘昏迷不醒,肯定替不了自己求情。
“怎么只有你一人陪在皇后身边,其他人呢?”萧谨听到当时只有流莹一个人陪着秦笙,就恨不得让凤仪殿那群不得力的下人都配去做苦力。
“皇后娘娘在宴会上是悄悄地离开,所以不想惊动大家,然后只让奴婢陪在身侧。”流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毕竟伴君如伴虎。
这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天子一怒,其威力可想而知,也难怪流莹会如此害怕。
“算了,你也起来吧,进去好好照顾皇后娘娘。”萧谨并没有处罚流莹,因为他知道秦笙如果醒着的话。肯定不希望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被处罚,秦笙总是这样,时时刻刻为了所有人着想。有的时候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受苦。
也许这就是萧谨与秦笙的区别吧,萧谨从小处境艰难,很会利用身边所能利用的一切,利用人心,利用自己俊朗的外貌。萧谨从不觉得物尽其用有什么过错,也很少会去关心别人的死活。
“是,谢陛下。”
萧谨在殿内焦急的来回踱步,但是始终没有没有等来秦笙醒过来的消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御医们说皇后性命现在是无虞了,只是寒气入体,元气大伤怕是日后子嗣会有些艰难。
萧谨没有理会御医说的什么子嗣艰难,只是听到了她活下来了。在这一刻,他不要什么子嗣,不要什么权力,他只要她平安。
萧谨让众人们都退下去,自己一个人在守着秦笙,一直到天亮,一夜都没有合眼。
可是秦笙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今日宫中上下没有了昨日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压抑沉闷。
皇后被人暗害,现在凶手不明。宫中人人自危,害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这要是牵扯到自己头上,少说是自己项上人头不保,重则九族俱灭。
御医今天早上一早就来凤仪殿了,看到秦笙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不自觉地心中一颤。
其实他们昨天晚上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如果两日之内皇后没有醒来的迹象,那么很有可能会一直沉睡下去。
随后又快为秦笙把脉,众人皆是一惊,都不敢开口。
萧谨见到众御医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一沉,顿感不妙。但是还是出口询问“皇后何时能醒?”
众御医没有一人敢回萧谨的话,后面江敬文站了出来说“陛下容禀,皇后娘娘可能今日会醒也可能明日便醒,甚至可能一直都昏迷不醒。但是娘娘洪福齐天,自是会转危为安尽快醒过来的,万望陛下宽心,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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