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喘着粗气,也顾不上形象,指着黑暗的外面骂道“他妈的,缩头乌龟!王八蛋!你他妈的出来啊!整一大堆破事!你是不是在玩老子!”
神秘人看着阮音绑住了白洛就放下了手,听见阮音骂他,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为了你好…”
倒显得他委屈巴巴的,但是他整得事放谁身上人家不生气?简直就是劳于奔命,精神再好都受不了一件事接一件事啊!
神秘人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阮音之后准备干什么,只是身形一闪就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阮音骂累了,坐在地上,也实在懒得去找赵兰了,看了看旁边躺着的白洛,就拿出手机让顾远致开车过来把白洛接走,赶紧送给三净去治疗。
阮音告诉顾远致,自己还有事情,等顾远致把白洛放在车上,看着他们离开后。
阮音站在工地的空地上,环视了一下四周,拿出刚刚自己叠的千纸鹤让它引路,去找两个孩子的埋骨之地。
千纸鹤从阮音的手上飞了起来,朝着楼的西北角飞去,阮音跟在千纸鹤的身后,突然间看见前面闪烁着火光。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没害你们,我一分钱也没收”
“我就是负责埋了你们,也算是让你们入土为安了,李强已经死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张涛跪在他埋葬小男孩的地方,已经被立了柱子的地方…
他今天听说李强上吊死了,心里面就有点害怕,他怀疑是厉鬼索命,毕竟李强刚得了三万块钱,怎么可能想不开去上吊呢?
虽然说他并没有虽然说他并没有收纳一分钱,但是两个孩子的事,他不但袖手旁观,还下手活埋了一个,他只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而已。
但是相比于这份工作,他现在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命。
阮音听了那些话,也并没有理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柱子立着的地方,就转身离开了。
不管以后那些鬼魂会不会找到张涛,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免去良心上的谴责,比如那天晚上,他听了一晚上孩子的哭声…
世间万事皆有报应,后来张涛的孩子,掉进水里,淹死连尸体都没有捞上来,他那时才想起,原来都是自己早年造的孽,但是他却谁也不敢告诉。
阮音又找到了那个埋葬小女孩的位置,往那里埋了一张符纸,就悄悄的离开了工地,她现在有另一个地方要去。
“为什么!我守护了这个国家,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我两个外孙回不来了,我女儿上吊死了,老婆子还在病房躺着”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赵丰年看着眼前告诉他两个外孙死讯的警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老泪纵横,怕打着自己废了的腿,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他的老伴现在因为女孩上吊的事情,犯了心脏病躺在病房里,他两个外孙那么懂事,那么小,却因为一点小钱,送了命,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他自问这一辈子并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他晚年会是这种光景?白人送黑人,现在就是连自己两个外孙的尸体都找不回来,连让他们落叶归根都不能。
现在他无比的痛恨,痛恨天命的不公,甚至心里开始有了偏执的念头,如果自己老伴救不回来,那么他也就跟着去了,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盼头了。
一边通知赵丰年,两个孩子死讯的民警,听完赵丰年的话,蹲了下来,紧紧的拉住了老人家的手,眼里满是热泪。
他对于这一家人所遇到的不幸,也深感到遗憾,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总有人过得这么不幸?
“老先生,我叫何磊,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就是您儿子”
这世界上总有人过的不如意,却也见不得人间疾苦,想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那些自己所看见的可怜人,可怜事…
何磊就是其中一个,他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靠着大家给他补给,才考上了警校。
他热爱这片土地,也热爱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民,他敬重英雄,因此他心甘情愿赡养这两位可怜的老人。
赵丰年,看着面前蹲在地上的小伙子,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摸了摸何磊的头,弯下腰一趴在何磊的肩膀上,哭出了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一生经历过枪林弹雨,一直秉着流血不流泪的念头,他好像要在今天把自己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一样。
“白糖糖?你怎么在这里?”
阮音刚走到,医院的三楼,就看见楼梯口站着正在玩手机的白糖糖,严重怀疑难道就她每天这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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