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玄安刚被彬彬拉出来,就看见了这让他觉得刺眼的一幕。
阮音对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笑着,两个人在温柔的对视,他站在走廊里都能察觉到他们之间和谐的气氛。
常玄安松开了彬彬的手,修长的手指因为捏紧的拳头而泛着青白。
江北靠在柱子上冷眼瞧着常玄安的反应,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就连周围的风也悄悄的隐去,他的周围满是凝重。
他抬手把小茶壶放在了窗台上,脸上又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抬步朝着阮音走了过去。
“呦,从哪拐来的小道士?面相走的不错啊!哪的?”
江北站在阮音旁边,伸手拍了拍江南的肩膀,语气依旧是往常的吊儿郎当。
“在下江南,师从北荆山,属三清门下弟子”
江南手中掐着子午决,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江北和阮音相熟的样子,就很客气的回答了江北的话。
“江南……,北荆山的!你师父是不是远恒子那个老东西?!”
“家师道号确实是远恒子”
江南听见了江北的话皱了皱眉。语气不是得好的说。
江南自小被远恒子带大,自有记忆就跟在远恒子身后学习道术…他后来才知道自己是远恒子从孤狼嘴里抢出来的。
远恒子对江南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
在江南眼里远恒子是如师如父的存在,他可听不得别人诋毁自己的师父,不尊重也不行。
当下面色不善的看着江北,好似江北再敢说出来一句不尊重远恒子的话,他就要好好和江北争论一番。
“我叫江北,你师父为了高我一辈叫你江南,晓得吗?傻小子”
江北喜欢各地游历,三十年前路经北荆山,看见桃树下坐了个老先生自己一个人在下棋。
一时间想不开就过去和人家下了几局,输的惨不说,反正那一天是把自己带的东西全输完了,连路费都一毛没剩…最让江北觉得过分的是,远恒子让江北在北荆山当了半个月的苦力。
临走了,远恒子把江北送到山下说“小北啊,到时候我收个徒弟,把我的本事全传给他,嗯…就叫江南吧…哈哈哈哈哈听着像你兄弟,我到时候就高你一辈了”
江北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也没有当真,直到今天看见江南,才现那个鹤童颜的老道士是来真的。
“江北大哥,我听师父提起过你,他说你的棋下得很好”
江南听见江北的名字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尊重自己师父了,想到师父和自己说的话,微微一笑,开口夸奖了江北的棋艺,他从远恒子那里知道,江北最嗜好和人对弈。
其实远恒子当时提到江北是这么对江南说的“徒儿啊!我告诉你江北那家伙真是个臭棋篓子,输的节操都不剩了,还缠着我下棋…”
江北听完大声的笑了笑,觉得终于有人夸奖自己的棋艺了。
常玄安看着他们几个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不由的起了偏执的想法,他要带着阮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就像是在黄粱一梦里,他愿意和阮音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没有那些所谓的责任,和让她分心的朋友…
常玄安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去,彬彬看见常玄安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抓着他的手摇了摇。
“阮音…怎么还想我给你算一卦?”
三净看见面前递过来一只签,抬头一看是阮音,往后一靠,靠在梧桐树上,翘起了二郎腿。
“不是我的,是江南的”
阮音一想到自己是怎么被三净坑进门的就是一整个的无语,对着三净翻了个白眼,语气不耐烦的把签摆在了三净的面前。
“别人的啊,那我看看”
三净看了阮音身后的江南一眼,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头,拿起来卦签,只见上面写着
‘安知此剑不成龙
见水都应出袖中
他日飞腾千万里
上空妖娇有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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