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玄安在大庭广众下牵着阮音走进了小院,看见好多人都在看他们,阮音才连忙松开手,去招呼病人排队诊脉,自己一如既往的站在常玄安旁边,接过他开好的方子去抓药,只是慢了好多,生害怕,自己再犯了错。
也许人对别人的情绪都有很明显的感觉,今日来看病的人都可以看出来,阮音和常玄安之间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有几个相熟的大娘接药的时候,调笑着问阮音什么时候可以她们来喝喜酒,村里已经好多年没有办过喜事了,直把阮音的脸调笑红了,才走。
“今日我要出诊,你乖乖在家等我,我有话给你说”常玄安现在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阮音他的想法。
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告诉她,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什么也不顾的和她在一起,至少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误入的异世,他不想管太多世俗只是一想到小叔叔的例子摆在前面,他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好”阮音把自己手里的药箱递给了常玄安,其实本来自己想和他一起去的,但是今天自己也心事重重,就听他的话在家等他,等一个答案。
阮音站在门口目送着常玄安离开,她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像极了高中的时候马上要考期末试的感觉,紧张的过分,其实她知道现在的处境确实不适合情情爱爱的是,她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结果。
阮音忘记了当初自己还在顾虑她和常玄安到底不是同族,也许感情有的时候就是让一个人失去最开始的清醒和冷静。
阮音拿着一本诗书,看完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就开始看着窗外出神。
现下夏日炎炎,只觉得书中清凉,想揽一卷倚窗细读,却看遍了字里行间的风花雪月,世事人情。
阮音想若是能觅得一句在心里生长了许久的词章,那这长夏就如歌亦如诗。
世间情事,化作美丽与哀愁,在今日的微风里与阮音相遇。
阮音只觉得自己情动时,只觉得梨花满怀,不想问世间风雨骤,只记得好似花间情暖,天涯相偎。
“阮姑娘,不是一直好奇,自己怎么来的这里吗?和我去个地方如何?”齐先生走到了坐着呆的阮音身边。
他觉得两个人的顾虑都太多了,总要有人推一把吧。
更何况常家那个小子现在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测,他现在倒不如把常玄安的猜测坐实了。
毕竟他们是千百年以来唯一进来的,他也欠着常家的债,倒不如,还到这个小子头上,好歹成全他们一世情缘。
“齐先生,什么意思?”阮音听见齐先生的话回过神,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今天一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多了,让她一时间都消化不了。
齐先生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抬步往屋外走去,阮音看一眼门前的路,拔下来头上常玄安送给她的桃木簪子放在桌子上面最显眼的地方,还是跟上了齐先生的脚步。
齐先生带着阮音到了当初他们刚刚来这个世界的那个荒山,走进了西边的一片松树林里。
明明刚刚天气很好,但是刚刚走进松树林,就好像进入了另一片天地,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也许是因为许久都没有人来的原因这里的草竟然不合乎情理的长的齐腰高。
齐先生走在阮音前面,也不开口说话,静悄悄的连蝉鸣都没有,静的有几分怪异,好像周边都是是死的一般,就给人一种穿行在太平间里感觉,阴森森的。
明明是白天,但是却有几分阴冷,地面上偶尔会出现几块动物的残体,也难怪这里的草长得这么好,毕竟用血肉养的草又怎么会长得不好呢!
松树稀稀疏疏的几棵大松树,长得异常的粗壮,但是松树枝却长得奇形怪状,像极了人的手脚。
“齐先生,这口井。。。。啊!”
阮音刚刚走到井边,背后就被推了一把,阮音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和井八字反冲,每次都会被每次都会被推下去。
“你们还是好好的待在这个世界吧,到离开的时候,自然就离开了”齐先生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知道阮音听见了。
常玄安正在往家走,忽然间觉得心头一慌,千百年来,从未有过,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好像阮音出了事,当下他心神不定的,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不见阮音,常玄安只看见了桌子上的桃木簪子。
心里更慌了,他害怕了,他怕那个日日陪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会出什么事。
阮音捏着手里的夜灵珠,现自己已经待在了水底,周围被透明的气泡包裹着,她现在才知道井底之蛙的感觉了,天就是圆圆的井口那么大,长满青苔的井壁上向下垂着八根铁链,好似直通井底,一片黑暗里,偶尔飘上来就个气泡,在证明下面的黑暗里还存在活物。
井壁上刻着符文,这是锁龙井,,是阴阳道上的说法,当然更正经点的叫法是‘八荒锁妖井’,任何妖物只要进入这里修为都会受到限制,特别是没有本事的,轻则毁了根基,重则灰飞烟灭,骨头渣渣都不会给留下。
而被关在这里的妖物更是可怜,一般修为高深,日日被铁链锁着,半点自由没有,自身的修为一点一点的耗尽,直到烟消云散。
阮音和常玄安呆的时间长了对妖再也没有半点偏见,就拿着夜灵珠往井底飘去。
阮音落在了井底,井底的石板就亮起了符文,微微的蓝色,每走一步,都有一块石板亮起符文,阮音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笼子,笼子上面用朱砂画满了符文,银白色和红色对比的明显,阮音用手触碰了一下,符文微微的闪过红光。
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好像蛰伏在深渊里的巨兽正在慢慢的苏醒,一种莫名的压力袭来,让人不由得害怕,阮音盯着那个黑暗中游过来的黑影,内心里有了莫名的恐惧,让人有些想马上移步逃离。
阮音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半步,简单来说就是腿软,感觉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抬不起来,那种威压只有在当初常玄安对战安山鬼佬时感觉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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