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起一只虾,一手打开微博。
“我去,丁思清是真的要凉啊——”楚柏发出吃瓜群众的声音,“她刚刚被爆出十六七岁的时候参加飙车比赛的女车伴,然后那辆车还坠崖了,飙车的那个男生也跟她差不多年纪,直接死了。”
时温一愣,跑到他身边,确认这条消息指的就是任炽那件事,且被大肆宣传后,心里的焦虑与担心上蹿下跳。
“我要去找他……”
时温说,拿起手机和钱包就往外跑。
楚柏傻眼,“你就这么放心我待你家?!”
时温给任赤发了条道歉的短信。任炽的事被扒出来,跟她有一定的原因。
而后她又一遍一遍拨打陈迟的电话。
始终是无人接听。
焦躁不安时,一个电话打进来,她几乎在看到后就立马接通。
“你好时小姐,我是迟总的助理宋腾。”
“我知道。”时温握住电话,着急问:“你知道陈迟在哪吗?”
“迟总情况有些不稳定……您能来看看他吗?”
时温没想那么多,听到能见陈迟,果断答应,“能,我这就过去!”
半个小时后,时温赶到南都的中心别墅园。
园区最角落的一栋,昏暗无光。
时温对了遍地址,忐忑不安按下门铃。
门铃刚响一下,宋腾推门出来了。
“进来吧,时小姐。”
时温颔首,轻问:“我能知道陈迟怎么了吗?”
宋腾将她带到三楼,“您进去就知道了。”
时温咬了咬唇,“谢谢。”
她握住门把,轻轻推开门。
昏暗的房间,微弱的光。时温环顾一圈空荡至极的屋子,看到躺在角落的陈迟。
她放轻动作关上门,悄声无息走到他身边。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少许落在男人脸上。清隽的眉纠在一起,薄唇也是紧紧抿着。
在梦里也不开心……
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眉毛,希望无声中能够安抚他的情绪。
她伸出手指轻轻压在他眉中央,慢慢往两边滑开。一遍结束,又不急不慢来一遍。
见他眉毛终于不皱着了,她弯弯唇,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方才还在沉睡中的面容突然苏醒,那双紧闭的眸睁开,眼眸漆黑入夜,深邃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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