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这才放开手,累得胳膊都酸了,“姐你力气也太大了。”
时暖要暴跳如雷了,“这是重点吗?!那货!那货他……你跟我回家!”
时暖没惊动时父时母,她把时温房门锁上,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时温坐到床上,“我们没分手,只是彼此冷静冷静。”
时暖坐到她对面,横眉竖眼,“我不管那么多!你们必须分手!”
时温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分。”
时暖咬牙,“你蠢吗?陈迟有病你看不出来吗?他刚刚说要把你绑走!绑走!那种人太危险了!”
时温握住她的手,语气很平静,她轻轻拍了拍时暖的手,也希望她平静下来,“姐,你不了解许多情况,我知道分寸的。”
时暖听不进去,“能有什么情况是我不了解的,不管!他就说了要绑你走那种话!”
时温:“……我是不会分手的。”
时暖气得不行,锤了锤床,“你个白痴,别说是我妹!”
时暖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房间归于沉寂。
时温躺到床上,手机响了声,一条新短信。
她起初以为是陈迟,点开才发现是任赤发来的: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害怕了,或者觉得自己承担不了,就赶快离开吧。你一直犹豫徘徊在陈迟身边,只会让他更痛苦,他活着真没什么希望。】
时温关了屏幕,将手机丢到脑后。
房间窗户敞开,窗帘掀动发出响声,呼吸间的风残留了秋天最后一缕味道。
她侧过身,眺望窗外的天空,看见了月亮旁边的星星。
时温想,如果陈迟过去的人生一直是一片黑暗,那她希望未来是由她带着他一起去看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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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温努力整顿好自己的心情,将闹钟放到枕头下。
第二天早上她准时醒来,收拾好自己,她背上书包,跟父母道了再见奔出家门。
走出小区,她看到花圃前的男生。他穿着跟她一样的校服,蹲在地上,黑色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光泽。
似是有感应,他抬起头,睡眼惺忪,看到她慢吞吞站起来。
时温看到他怀里的两杯豆浆。
陈迟将豆浆袋子理了理,重新拎好,往马路对面走。
时温跟在他身后。在公交站旁边买了两份包子。
两人一前一后坐上公交,一起坐到最后一排。
时温将书包放到腿上抱着,脸靠到书包上仔细看陈迟。
他感觉到,侧眸。
女生马尾柔顺贴在脸侧,眉眼弯弯,一双眸水亮,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不带眨一下地。
他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时温笑起来,露出几颗小白牙,“觉得你今天很帅,所以想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