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冷哼,“陈迟生在她面前有人设的,不打架的无害少年懂不?!”
刘竟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不肯认我。不是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个态度?不都证明了炽哥车子坠崖,是因为刹车失灵被对手动了手脚吗?”
张耀瞪大眼,硬着声音吼回去,“那也不能改变是他跟苏苒偷情害得炽哥情绪不对在赛前喝了酒,要不然,炽哥说不准能发现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病房陷入沉默。
刘竟撇撇嘴,“当初生哥解释过,他怀疑车子有人动了手脚,你们都不信!反正,要不是生哥找到炽哥当时车上的女伴,我们会一直认为是炽哥喝醉酒没看清路,而永远不知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
张耀别过脸。
……
下午,陈迟开始不耐烦,一定要出院。
医生来查房时,时温询问陈迟这种身体情况能否出院。她其实希望医生说不能,因为陈迟母亲还没来。
可医生说:“能。”
时温诧异,追了出去,“可是医生,有些手续不是未成年不能办吗?”
医生:“有人帮他办过了。”
说完,继续向前走。
时温追上去,“不好意思,耽误您一分钟,请问帮他办的是个女人吗?”
医生抬眸看她一眼,“是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
时温急忙问:“穿什么衣服?”
医生敛眉,“西装,说话语气办事风格像助理。”
跟着打开另一病房的门。
时温站在长廊上,缓缓低下头,心里泛起酸涩。
他妈妈真忙啊……
忙到亲生儿子住院都不来……
两个小时后,陈迟抵达家里。他一脸出了监狱的轻松,见时温低垂着眼,闷闷不乐,以为她担心自己伤情严重。
他搂住她,低声呢喃,“有你在伤不会严重的。”
时温回抱他。
时隔一个多月的拥抱,思念钻出骨头,从背脊攀到大脑,控制住手,情不自禁抱的更紧。
陈迟将脸埋在她脖子里,蹭了一下,又蹭了蹭,“温温,你好软。”
时温被他蹭痒了但没躲,她又想到他母亲的事,放在他背上的手轻轻抚了抚。
“我会陪在你身边的陈迟。”
陈迟嗅着她的味道,低哑着声音说:“你也逃不掉。”
时温第一次没觉得后颈发凉,她软软“嗯”了声。
陈迟听到她的回应,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嘬了一下,“你要是敢逃,我就把你绑在身边。”
时温眼睫轻掀。
嗯……还是觉得后颈有些凉。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谁也没再动,谁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