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依旧慈爱的说笑两句,可待转身离开时,却抚胸闷咳了数声。
霍殷心下冷笑。
这老匹夫只怕过不了今年冬了。如若不是如此,也不至于这般狗急跳墙了。
余光扫过那威严耸立的金銮殿,霍殷眸中冷光大盛,那明德老儿只怕刘相一去再无人能制衡他,亦怕应了那传言,竟不惜勾结外贼来除掉他,当真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圣上。
收回目光,霍殷朝宫门外大步而去。
秦九紧紧跟随。
“爷今日要见她。”
秦九无不应下。转身便吩咐心腹去顾家传话。
沈晚抠紧床下被褥,隐约觉得今日的霍殷床笫间颇有几分狠劲,令人十分难耐。
霍殷一边动作,一边眯眼看她,见她较弱无助只能随他力度娇媚起伏,荡出荼蘼艳丽的弧度,却偏又有几分倔强的坚持着紧咬唇瓣,压抑着不肯出声,似乎这般便能捍卫她那仅有的少而可怜的自尊。殊不知,无助和倔强于此刻形成了极致对比,犹如羽毛不时的去挠男人那本就蠢蠢欲动的心尖,挠的他发痒,激的他发狂,只恨不得能使尽手段逼的她缴械投降,心甘情愿的为他打开城门。
霍殷一个狠力,沈晚再也忍耐不住,含着哭腔的声音自唇瓣溢出。
霍殷的眸更深。
闭眸深喘了口气,他却于此刻突然停住,稍微一缓,遂俯身与她耳畔,沙哑着嗓音似诱惑般道:“爷曾经听你说过那忍,让,由,避,敬一番话。你再重述一遍说与爷听听。”
沈晚已无力去想他从何得知那番话,只喘息着,苦笑:“侯爷……我,我没力气了……”
抬手似怜爱的抚了抚她濡湿的鬓角,他难得放缓了声音:“无碍,爷便给你片刻缓歇。”
沈晚只得闭眸抓紧时间恢复力气。
过了片刻,她方启了唇,声音轻的犹如气音:“世人问大师: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大师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你且看他。”
话音刚落,霍殷滚烫的唇舌便覆了上来,与此同时身体也凶狠的开始动作,与她舌尖缠裹吮吸间,霸道不容拒绝的咽下了她所有呻吟与抗议。
沈晚不愿与他唇齿相依,扭了身子与他抗拒,可那点力道哪里够他看的?不啻于螳臂当车。
她心下恼怒,却也不解,他从来都不曾碰过她的唇,今日也不知他犯了什么疯,为何就破了戒。
不知是不是被这床帏晃荡的荼蘼颜色迷了眼,霍殷动作间只觉得身下这娘子愈发的可心,几个瞬间竟隐约萌生出要将她留在身侧的冲动。
再云收雨歇后,他俯身又含着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吮了两下,便伏于她身上回味余韵。
约莫数息之后,他翻身侧卧,抬手便抚上了她眼角下的那处微陷,眯着眼指腹反复摩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晚此时大概也恢复了些气力。此刻她仰面朝上而卧,看不清旁边人什么样的神色,只是觉得他这般的举动怪异的很,此刻两人间的气氛也怪怪的。
如此好半会他松了手,终于让人抬了水进来清洗。
沈晚终于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没让她松的太久,临走前他那厢却轻飘飘的仍给她一句话,听在她耳中却不啻惊天巨雷:“若是怀不上也不甚打紧。届时爷便将你纳入府中,护你一世周全。”
沈晚觉得,她得多大毅力才能在那一刻压抑着自己,方使得脸色没当场变的那般难看。
回顾府后的沈晚愈发的开始注重饮食,按时作息,补品汤药也一日不敢间断。甚至在夜深时分,也悄悄对着床侧的送子观音虔诚的拜拜,只求观音能不计前嫌,圆她心愿所求。
过了些时日,待霍殷再次召见沈晚时,他隐约觉得这小娘子有些变了。最明显的便是在床笫之间,似乎变的有些痴缠。
霍殷自然安然享受这种福利,心中也隐约溢出几丝快活来。女子嘛,总拧着虽有几分别样风情,可到底也让男人不得劲,如今能心甘情愿的接纳他,无不说明已经被他彻底征服,换做是谁都会生出些许快活和自满来。
他心情一好,动作就多了几分缠绵和温柔来。
雪白的手臂颤着他的脖颈,沈晚面色绯红,身体深处也传来阵阵异样。虽内心深处抗拒,可她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此时此刻,在他刻意的温柔下,她的身体的确得到了快乐。
察觉到她的异样,霍殷觉得这一刻,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从他尾椎处疯狂窜于身体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