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临心中暗嘲,面上故作为难道:“那……既然翁主和崔兄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谢映棠唇角泛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冷笑,直接命人去当铺。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下人回来禀道:“翁主,那掌柜的说,要、要一百一十两……才肯赎回去。”
谢映棠眼皮蓦地一跳。
这么多?
她看向纪清平,“银子你都花了?”
纪清平:“……是。”
这么多钱,一口气全花了?!
他干了什么!
崔君裕扶额暗叹一声。
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帮错人了。
谢映棠轻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
这么多银子,她一时也拿不出来。
若回府去库房索要,母亲兄长问起,定也会责她多管闲事。
说不定她又要被软禁。
谢映棠看向崔君裕,以眼神示意,有钱没?
崔君裕看向自己身后的贴身侍卫,有钱没?
侍卫回之以茫然的眼神。
谁出门带这么多钱啊?压根用不着啊!
纪清平并不认识这两个帮他的人,他在地上扭动几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低声道:“这是我一个人惹下的事情,何必劳烦你们破财,两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容临见他还有自知之明,唇边笑意更甚。
他正要让人将纪清平带走,谢映棠忽然开口道:“崔君裕。”
崔君裕一愣,“啊?”
谢映棠:“赤玉卮呢?”
崔君裕微微一惊。
她难不成……打算用赤玉卮换玉佩?
赤玉卮价值连城,其价值远远胜过一枚玉佩。
谢映棠低声道:“今日刚好初三,楼下正在拍卖,赤玉卮恰好可以卖个好价钱,多的钱再想办法处理,先把人救了。”
此物本就来路不正,卖了便卖了。
崔君裕想想也对,便招来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再对容临道:“容兄多等一会儿吧,稍后便可将你的玉佩赎回。”
赤玉卮的出现引起一阵哗然,随后富贵人家纷纷出价,卖了五百两银子。
家仆暗搓搓地收了钱,便去当铺将玉佩取了回来。
容临皮笑肉不笑地收下玉佩,还是放了纪清平。
谢映棠命人给纪清平松绑,将人带回之前的雅间里,再给他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