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连忙跟着离去,赵王给成静递了个眼色,也随着去了。
成静走了半途,便又独自折返,远远便看见谢映舒站在树下,似乎有所察觉,抬眼便看见成静走了过来。
两人目光一触,谢映舒脸色冰寒,劈头便问:“我妹妹呢?”
那家仆慌忙入席禀报刘冶之事前,他便看见谢映棠早已离席。
他命人四处寻找,竟连她丝毫踪迹也没发现。
方才他对刘冶身边女子仅仅匆匆一瞥,便觉有些熟悉。
……心里便有个大胆揣测。
谢映舒浑身鲜血遽停。
倘若真是她……
成静深深地看着他,从他的眼底读懂了他的怀疑,点了点头,沉重道:“是她。”
心底惊雷猛地炸响。
谢映舒身子晃了一晃,一丝血色也无。
他狠狠攥了攥手心,大步往那柴房奔去。
谢映舒奔进柴房,便看见小姑娘靠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头上还罩着那衣物。
刘冶见是他,吓得动也不敢动,忙解释道:“谢大人!我我、我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我连衣裳都还没脱完,成静就来了!”
成静随后便进来,吩咐身后侍卫道:“把人捆起来,堵上嘴,送回高昌侯府。”
子韶子磐上前,将刘冶狠狠掼到地上,拿帕子堵了嘴,将手脚都麻利地捆了起来,再往一人长的袋子里面一罩,将人扛了出去。
谢映舒将罩在谢映棠头顶的袍子取下,触目一片腥红。
她一双灵动的眸子已经紧紧阖上,衣衫散开,鬓发凌乱,洁白如玉的脸颊沾了一些灰,唇上一点血色也无,右手还紧紧握着钗子的一头,而那钗子锋利之处已被用力扎入了心口,鲜血由里至外渗开,染红了一大片衣裳。
谢映舒身子一僵,抱着她的手猛地收紧,将谢映棠打横抱起,咬牙唤道:“定初!快去备车马!”
她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在空中一晃而过。
成静脸色一变,奔了出去。
谢映棠被秘密抱上马车,谢映舒离不开妹妹,便命谢澄转告谢定之,自己已提早回去。
谢定之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待回府后,便看见奉昭大长公主哀哀地哭着,大夫跪了一地,谢映舒跪在他跟前,低声禀报了事情始末。
谢定之当即怒不可遏。
谢映舒低声道:“孩儿已经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翁主大病,确保消息不会走漏,只是刘冶那里,难保不会宣扬。”
谢定之怒道:“姓刘的欺人太甚!”
“阿耶打算怎么做?”谢映舒眸光微闪,“我不想放过整个高昌侯府。”
谢定之冷冷道:“明日我便亲自入宫觐见陛下。刘冶?死不足惜!”
谢映舒点头道:“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谢映舒正要走,谢定之叫住他,吩咐道:“今日谢府欠了他成静一个人情,明日你遣人送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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