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也只得打消继续说他的念头,任由他拉着自己到外间坐下。
早膳比在船上时要丰盛许多,和她在长安嫁给霍景安后新婚头一天起来用膳的程度差不多,汤菜糕点摆了满满的一案,也和昨天的晚膳一样,加了几道晋南当地的风俗小菜。
段缱今日着了一袭盛装,不好再像在船上时那样亲力亲为,就让采蘩采薇立在一边给她布菜,夫妻两人用完早膳,就去了容兴堂。
容兴堂为王府正堂,杨洪和琴姑一早就带着人在那候着了,见他两人到来都低头行礼,口称“世子”、“郡主”,看来昨天霍景安在王府门口说的话已经传开了,数百名仆役没有一声是称呼段缱为世子妃的。
段缱跟着霍景安在堂前坐下后,杨洪就上到堂前,身后跟上来三个端着锦盒的小厮,里头分别是府里仆从的卖身文契、府中流水的正册账本和库房的钥匙,都一一介绍了呈递给她,又把手中花名册递上。
段缱示意顾妈妈和采蘩采薇上前收下,就笑着对他道:“我初来府里,许多事情都不清楚,还请来伯从旁协助,助我管理好这府中诸事。”
杨洪自然先应不敢,再表忠心,一番回答让段缱很是满意,让他退至一边后,就让顾妈妈把花名册呈上来,一一翻阅过去。
晋南王府里的仆役比长安要多了数倍,堂下黑压压立着的一群人也表明了这点,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个亲自点名问话显然不是最好的方案,段缱就叫了采蘩来替她点名,问明那人身份职务,她在一边听着,时不时开口问两句,但也多是针对那些一等的贴身丫鬟和小厮,一些小小杂役念完就过了。
这样的措施大大节省了时间,但架不住王府人口众多,等点完名后,日头已经升到了上空,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驱除了几分深秋的寒气。
段缱扫视过去,见下头立着的众人还是和一个半时辰之前一样立得齐整恭敬,不闻一丝别声,心里就暗暗赞了一声,看来霍景安把这府里的规矩管得很严,她不需要太过,濡傛灉鍐呭规樉绀洪敊璇锛岃峰埌m。鍘熺珯鐪嬩功銆唇上留下口子,所以就算此刻她心里再怎么想狠狠咬下去,也只能忍着力道,克制着咬他一口,让这本是为了泄愤而有的举动带上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觉到这一点,她立刻停止了动作,并伸手贴上他的胸膛,推开他结束了这个亲吻。
霍景安直起身,睁开眼带着笑意看向她,手依旧放在她的腰间。
他这眉眼含笑的模样让段缱不出怒来,更何况他刚才的举动虽然有些突然,但也算不上是轻薄,他们已经结为了夫妻,也没有了轻薄这一说,她只是有点不喜欢他用这种方式来堵她的话。
她本想说霍景安一两句,但目光扫过他的唇瓣,就一下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往后退开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霍景安其实知道她为什么笑,但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段缱抿着嘴笑着摇摇头,那样子分明是有点什么,但又故意不告诉他。
霍景安唤道:“缱缱。”
既然他现在这副模样能让她这么开心,那他不介意让她再笑上一会儿。
段缱依旧不答,只是颊边梨涡加深,眸子里也盈满了笑意,那样子当真是娇俏可人,让霍景安有那么一瞬间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下意识往前踏出了一步。
段缱完全不知他此刻心里的想法,回身坐到梳妆台前,打开胭脂盒用小指沾了一点胭脂,对着镜子细细涂补起来,刚才霍景安的那个吻把她唇上的胭脂弄花了,自然,他的唇瓣上也沾了一点胭脂,她正是为此才忍不住笑的。
补好胭脂后,外头也传来了一点动静,听着像是顾妈妈在命人布置早膳,想来很快就会来叫他们去用膳了。
段缱思考片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绢帕,站起来对霍景安招了招手。
“过来。”
那样子有些像是在招猫逗狗,但她脸上带着的甜美笑靥让霍景安决定忽略这些小问题,依言上前,在她跟前立定。
见霍景安顺从地来到自己身前,段缱翩然一笑,伸手拿帕子去擦他唇上沾着的胭脂,口中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擦胭脂,以后你要再这样堵我的话,我可就真和你恼了。”
“我没堵你的话。”霍景安丝毫不为她这威胁所动,松快笑道,“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回答问题就回答问题,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更不能直接亲上来。”段缱轻嗔一声,打量了一下他的嘴角,见胭脂全部被擦干净后,就收起了绢帕。
下一刻,采蘩的声音透着垂帘传了过来。
“郡主,世子,饭菜都已经备好了,可以用膳了。”
“知道了。”她提高声音回了一句,目光看向霍景安,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他拉过了手,笑着带出了里间。
见状,她也只得打消继续说他的念头,任由他拉着自己到外间坐下。
早膳比在船上时要丰盛许多,和她在长安嫁给霍景安后新婚头一天起来用膳的程度差不多,汤菜糕点摆了满满的一案,也和昨天的晚膳一样,加了几道晋南当地的风俗小菜。
段缱今日着了一袭盛装,不好再像在船上时那样亲力亲为,就让采蘩采薇立在一边给她布菜,夫妻两人用完早膳,就去了容兴堂。
容兴堂为王府正堂,杨洪和琴姑一早就带着人在那候着了,见他两人到来都低头行礼,口称“世子”、“郡主”,看来昨天霍景安在王府门口说的话已经传开了,数百名仆役没有一声是称呼段缱为世子妃的。
段缱跟着霍景安在堂前坐下后,杨洪就上到堂前,身后跟上来三个端着锦盒的小厮,里头分别是府里仆从的卖身文契、府中流水的正册账本和库房的钥匙,都一一介绍了呈递给她,又把手中花名册递上。
段缱示意顾妈妈和采蘩采薇上前收下,就笑着对他道:“我初来府里,许多事情都不清楚,还请来伯从旁协助,助我管理好这府中诸事。”
杨洪自然先应不敢,再表忠心,一番回答让段缱很是满意,让他退至一边后,就让顾妈妈把花名册呈上来,一一翻阅过去。
晋南王府里的仆役比长安要多了数倍,堂下黑压压立着的一群人也表明了这点,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个亲自点名问话显然不是最好的方案,段缱就叫了采蘩来替她点名,问明那人身份职务,她在一边听着,时不时开口问两句,但也多是针对那些一等的贴身丫鬟和小厮,一些小小杂役念完就过了。
这样的措施大大节省了时间,但架不住王府人口众多,等点完名后,日头已经升到了上空,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驱除了几分深秋的寒气。
段缱扫视过去,见下头立着的众人还是和一个半时辰之前一样立得齐整恭敬,不闻一丝别声,心里就暗暗赞了一声,看来霍景安把这府里的规矩管得很严,她不需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