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收敛了原本的怒容,他的面容如同春风拂过的湖面,波澜不惊。他微微抬起眼角,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深邃。他轻轻张开嘴角,挤出一个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他抬起左手,手掌宽大且厚实,轻轻拍在李溪尘的肩膀上,那力度适中,仿佛能传达出他内心的诚挚。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编号soo1,我在来的路上已经仔细研读过你的资料。”
“你拥有非凡的潜力和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在这里。要不要考虑转移到我们监察局,神迹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继续说道:“我们那里的条件要比这里好上太多了,而且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继续追求你的梦想,同时也能为更广阔的天地贡献你的力量。”
他再次拍了拍李溪尘的肩膀,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是一种对优秀人才的渴望和欣赏。
听完陈情令的话,李溪尘转头看向阎西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他的眉头微皱,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他并不了解,也不明白所谓的神迹部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同时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迷茫。
“还可以转移吗?”李溪尘好奇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他渴望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渴望找到一种回家的可能。
阎西山冷哼一声,还在因为李溪尘说的话而气愤。然而,他还是回答道:“原则上可以,只要变异生物没有强烈的攻击倾向,是可以自由转移的。”
李溪尘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淡然。随后,他转向陈情令,露出一口洁白而锋利的牙齿。在牙齿的缝隙间,隐约可见前天品尝三眼田鼠时所留下的细碎骨渣和肉丝。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你那所谓的神迹部,我并不感兴趣。我在这里的生活,已经让我感到满足和安逸。”
陈情令看着他,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气恼的神色,反而笑呵呵地说道:“这样啊!好吧,我理解你的选择。”
他微微顿了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属菱形令牌。这枚令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显得神秘而庄重。他轻轻地将令牌抛向李溪尘,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在李溪尘的手中。
“这是神迹部的令牌,如果你以后有想法的话,可以用它联系我。”陈情令的语气诚恳而真挚,似乎真的希望李溪尘能够改变主意。
李溪尘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充满嗜血的笑容,仿佛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残忍的纹路。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就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响:“我们不会再见了!”
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让整个场地陷入了沉寂。
此言一出,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每个人心头笼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意,仿佛置身于风暴即将来临的前夕。
陈情令此刻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刀,仿佛要将李溪尘看穿,声音中充满了警惕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陈情令,浑身上下散出一种如临大敌的气息,他的肌肉紧绷,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李溪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有回答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的眸子腥红如血,透着一股疯狂和冷酷,他缓缓扫视全场。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阎西山等人的时候,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只见阎西山正满脸凝重的打量着李溪尘。他的眼神犹如深夜的猎鹰,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和掩饰。在他的眼中,李溪尘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阎西山的右手悄然背到身后,拇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枚晶核。那枚晶核,在他掌心中静静躺着,犹如一颗等待绽放的明珠。它通体呈银白色,犹如月光倾洒,璀璨夺目,那光芒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之力。
这便是晶核,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源泉。一般来说,只有在面对那些强大到无法用常规手段对付的变异生物时,才会使用这种晶核来封困它们。
李溪尘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那是针对陈情令散出来的。阎西山虽然感到压力,但他知道,李溪尘并非针对他。然而,他仍然不得不防,毕竟,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生什么。
阎西山眼神敏锐如鹰,时刻保持着警惕。当他察觉到气氛的紧张,他急忙上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soo1,你要明白,一旦你动手杀人,你的级别将直接提升至级,这意味着长宁西部战区将对你执行清除计划。”
李溪尘,这位被众人称为soo1的存在,他的双眼此刻猩红如火,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怒火与疯狂。他紧紧地盯着阎西山,那双眼睛仿佛要看穿对方的灵魂。然而,在阎西山的警告下,他缓缓地松开了紧攥的拳头,肩膀轻轻地耸了耸,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
他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陈情令,嘴角逐渐咧开,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残忍与冷酷,仿佛一头饥饿的猛兽看到了猎物。他冷冷地说道:“他又不是人类!”
李溪尘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在他的眼中,陈情令的生命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
阎西山和陈情令都被他的话语所震撼,他们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他们明白,李溪尘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soo1,他已经被某种力量所改变,变得冷酷无情,甚至对人类生命毫无怜悯之心。
陈情令,那张不算俊美的脸庞上,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微笑,仿佛一只戏弄猎物的狐狸。他轻佻地挥了挥手,不屑地说道:“你说我不是人类?你有什么证据?可不能单凭你一个变异生物的一句话就能否定我人类的身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挑衅,仿佛对方的话只是无足轻重的笑话。
李溪尘,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撇了撇嘴,显然对陈情令的话感到不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似乎对这个话题已经失去了兴趣。他转头看向阎西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催促:“阎先生!杀个原罪族生命这么麻烦吗?”
阎西山,那张沉稳的脸庞上,快地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掩盖下来。他的脸色变得沉重,他并不怀疑李溪尘所说的话。他的双眼中透露出深思与决断,仿佛正在权衡着某种重要的决策。他没有立即回答李溪尘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在思考着更加深远的问题。
李溪尘是从深不见底的天狱中逃脱出来的,他的眼神中藏着深深的秘密和无尽的恐惧。尽管他的记忆被残酷地清洗过,但那些无关紧要的碎片依然顽强地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他的记忆犹如一部破碎的录像机,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播放出那些恐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