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媛气急败坏的看看丈夫,又有些埋怨的问女儿:“你们老师没管?”
一朵气死了:“管了!等老师跑出来,妹妹已经被带走了,妈!赶紧去学校,老师叫你呢……呜呜……”
孩子跺着脚在院里哭,等到梁爱媛好不容易哄好,总算问清楚原因了。
自从蒋增益出息了,家里人又开始来跟他联络亲情了。
赔偿金到底有限,可蒋增益如今搞艺术了,他现在虽然是学徒资质,可等到他拿了激昂存够资质,那电视里说了,报纸上说了,成名艺术家随随便便都是几万贯。
端氏那点儿又算得上什么呢?那就是一锤子买卖。
就这样,骚扰不断的软的硬的又来了。
孩子放学被几个堂哥哥截住,说她们奶奶想她们想的不行了。
几个孩子也习惯这种纠缠,她们分头跑的,结果一朵跑了,二朵三朵被抓住,强拉着被带回奶奶家吃饭去了。
梁爱媛脸色当下就黑了,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而他的丈夫却回到书房,没多久之后他拿着一份东西递给她说:“去找陈先生吧。”
梁爱媛接过,看到这份早就写好的上诉状,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她问自己丈夫:“真的告啊?”
这世界上有个法律叫艺术家保护法,其中有几条是迫害,保护艺术家灵感的条例,是可以跟老蒋家的行为连上的。
蒋增益早就写了这个东西,可一直觉着那边的行为他还是能忍耐的,如果没有江鸽子的归来消息他想他可以忍耐的……
现在,他儿子要回来了,他不能打搅到那孩子平静的生活,他已经周身不堪了,就提前给那头找点事情做吧。
第152章
江鸽子说是要回来,结果还要先去中州领个勋章,再回北燕剪个彩,上三五个全国的访谈节目,连燕子在老三巷浪荡了俩月他才回来。
头天儿晚上他回来,谁也没见的就自己窝里一头扎倒鼾声如雷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就看到连燕子眼睛满是委屈的坐在他身边儿死盯着看。
太吓人了。
这人走路真是越来越没动静了,江鸽子这等耳力都没听到他进屋。当然,这也跟他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浑身放松有足够的安全有关。
他揉了一下眼睛,对连燕子毫不客气的骂到:“大清早的~你有病啊!”
这人真的有病,大清早穿着一套纯白的巫服,头发如今留的能有两尺长,还没有梳起来,就随意披着,一动不动的跪坐在他床前。
差一个烧盆两挂纸钱,这就活脱脱是个送葬的。这形象大半夜被人看到,吓死两个都是息事宁人的说法,能吓死一条街去。
连燕子抹了一把脸的对他说:“呵~你可真有意思?俩月了,见了我您就说这话?您不知道宗教改革了么?早知道你去金宫,我就不回来了,蹲监狱一样”
他满面一言难尽,说完站起伸手推开一边的壁橱,开始给江鸽子整理衣裳。
江鸽子不明所以的爬起来,从身后打量这个披头散发的新时代巫大人:“你这发型?还~挺有意思哈,这就是你们的宗教改革?”
连燕子没回头的说:“对,这样大家才能接到更多的生意,你说的要有仪式感。”
江鸽子纳闷的挠挠脸,他说过这话么?
“那些老和尚出门又鼓又磬,十个人就能组个小乐队儿,人看上去就正式!像个正版!我们出门~就带个微型工具,每次雇主给钱儿都是一脸不满意。”他又指指自己的脸:“现在就靠着我这张脸支撑一些面子了,咱陛下说的好,企业形象很重要啊。”
看样子死要钱派已经正式进入市场,开始感觉到了市场压力了。
江鸽子失笑摇头,从一边的柜子内一模一样十数套老衫里面揪出新老衫给自己套上,完事儿之后才跟连燕子说到:“我从那边出来的时候,你们巫系那几个老头儿跟我一顿哭,跟你已经与世长辞了一般。”
连燕子合起行李盖子,语气不自觉的带出某种不屑的语调道:“您甭搭理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我就一辈子住在金宫给他们做牛做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