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江鸽子心情有些烦躁,他一伸手拔了自己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先是看看自己身下铺的成年尿布,顿时有些窘然的扭脸看向俞东池。
他只好又盖回被子,靠着床头,不知道是该羞涩好呢?还是该问问谁给我换的尿布,我……
江鸽子抬头问:“我睡了几天?”
俞东池放下调羹,端起小碗蔬菜粥,还小心的用汤匙来回翻动,一边翻一边神色平静的对他说:“五天了,我们先为你喊了医生,医生说你没事儿,就是疲惫到了顶点,所以才昏睡不醒。”
他走到近前把蔬菜粥递给江鸽子,江鸽子抬手要接,他却端着碗回身去餐车下面找了一块软布,垫在他手上说:“可以么?有力气么?”
江鸽子有些气恼的接过粥碗,低头顿时闻到了油星味道,顿时心里一阵恶心的将那碗东西还了回去。
俞东池好脾气的接了过去,又给他换了一碗白粥。
江鸽子这才接过,勉强喝了半碗,就觉着撑到了。
看着俞东池为他忙来忙去,江鸽子心里一点点感激都没有,他语气有些不好的问他要衣裳:“衣服。”
俞东池脸上立刻露出一丝莫名的红色,他遮掩一般的迅速点头,走到墙边,又推开一条锦鲤,那里面竟然是一间不小的衣帽间。
各种衣裳,穿戴都整整齐齐,井然有序的叠放在壁橱里。
俞东池不太习惯伺候人,也就没问江鸽子穿多大码的衣裳,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江鸽子找了里面的内衣裤,外面的宽松便服。
都是不太令人讨厌的墨蓝色。
江鸽子不是个讲究人,即便是这套衣裳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他依旧迫不及待的换下了有些闷腚的成人尿裤。
换好衣裳,他又想起了那个问题。
一个人,就是睡了五天,身边这样的营养剂一袋子一袋子的输着,他怎么可能不拉尿。
他死死盯着俞东池看着,语气有些磕巴的问:“那……那……是谁给我换的?”
俞东池低着头,用手指撑了一下鼻翼,他小声说:“抱歉,是我……这五天一直是我。”
其实,这五天,他每天还给江鸽子擦个身什么的。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给为别人这样做。
以前在家里,他给老祖捶捶腿,他老祖吹了十几年,走哪都说他孝顺。
江鸽子呆立在地上,脸上的颜色越来越红,最后他慌张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一直到他找到了靠墙的窗帘,猛的打开。
立时,灼热的阳光刺的他满眼是泪。
外面是个阳台,他猛的拉开推门,赤足跑了出去,将半身趴在栏杆上,对着外面的山野,他大喊了一声:“啊!!!!!!死去!!!!!!啊!!!!!!”
完了,他不纯洁了!
他最最隐秘的屎被人看到了。
江鸽子灵魂羞耻万分,喊完,他趴在栏杆上慢慢如抽去筋骨一般的又顺溜到了阳台的地毯上。
他不纯洁了,他不想见人了……
俞东池目瞪口呆看着江鸽子,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人会有这样的感觉。
是的,正常人……大概跟江鸽子还是不同的吧。
也许……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