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功夫,又省了半月。
秦择面色不变,道:“七日,即可。”
刑部尚书眼睛一亮,但对上秦择没有血色的脸,又失落的摆摆手:“好了秦侍郎,本官不是狠心无情之人。你安心歇一个月吧。”
秦择没跟刑部尚书多争,不是他认同了刑部尚书的话,而是他说不了。
原主有口吃。
似乎是原主小时候高热,救治不及时才落下这毛病。
那个时候原主知事了,知道口吃影响他很大,甚至可能会断了他仕途。
于是原主凭着一腔勇气,装成寡言少语的样子。
秦择靠在马车壁上,回想细节。
马车轻微晃动,走了两刻钟才在一座半旧的府邸前停下。这就是秦择的住处了。
秦府靠近西直门,虽然还是在内城,可是这边却并不热闹繁华。往南边走,那边接壤外城,才是最热闹的地儿。当然了,那边的府邸,一般官员也买不起。
车夫取下脚凳,扶着秦择从马车上下来。
秦择在刑部累倒的消息早一步传到了秦府,原主病弱的妻子都强撑着在大门等候,旁边扶着她的年轻小子,正是原主的儿子,秦白。
那少年约摸十三、四岁,皮肤白净,圆眼,鼻梁不算高,脸部轮廓还未分明,有种稚嫩的帅气。
如果对方的眼神不那么闪躲的话,这会是个十分讨喜的孩子。
秦择飞快扫过秦白一眼,目光在对方手上的古朴戒指停留了片刻,然后跟王氏说话。
多半是王氏在询问他的身体情况,秦择“嗯”“是”的应着。
秦白走在母亲身侧,压根不敢抬头看他爹。
【怎么回事,不是说小秦的父亲都累晕了,怎么小秦也不关心。】
【我感觉小秦他爹好凶啊,刚才对方扫过来一眼,我知道他不是发现我们,但就是……我背后都吓出汗了。】
【小秦好像很怕他爹。】
秦白为了给自己壮胆,没有让戒指里的“精怪”闭嘴,这会儿吵的他头大,秦白有些后悔了。
他本来是想关心他爹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亲爹。然而秦择一下马车,除了气色不太好,其他的跟平时无异。
秦白就可耻的…咳,怂了。
秦白胡思乱想时,他们已经到了花厅,大夏天王氏还披了件披风。她身体实在不怎么好。
秦择开口:“药汤?”
王氏身后的大丫鬟明了,福了福身子道:“回老爷,夫人饮过药汤了。”
王氏温声道:“老爷勿忧,妾身还好。”
她面色苍白,头发挽起,却不着头饰。因为身体原因,王氏并不喜欢戴首饰,数遍全身,王氏只有右手手腕上戴着一个玉手镯,那是她婆母还在世时赠与她的。
夫妻俩说着简短的话,秦白在旁边当背景板。
【emmm,这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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