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差点没翻白眼,敷衍着把人送走。
秦择摇摇晃晃的离开赌场,清晨的阳光明亮,激的他合上眼。
原主一直以来都被好吃好喝供着,比他女儿还细皮嫩肉,虽然平时也喝酒,但都因为囊中微薄,不能敞开了吃喝,所以被动保持了身材。
没了那种流里流气,只是静静沐浴在阳光下,竟然有种返璞归真的质朴。
可惜睁眼后,他眼里的红血丝和自带凶相的三白眼就把这种质朴破坏殆尽。
早上有不少摊子出摊了,秦择在一家面摊坐下:“老板,一碗阳春面。”
阳春面是素面,会便宜些。
面摊老板认识他,见他一脸疲惫,半玩笑半嘲讽道:“昨儿又去哪逍遥了。”
宋家村离镇子不远,原主有俩钱儿就往镇上跑,时间久了,镇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也知道他家里那点事。
秦择嘿嘿笑:“当然是去挣大钱了。”
老板摇摇头,没再跟他搭话,端上面之后就去招待其他客人。
秦择就昨儿白日喝了小半碗粥,一直捱到现在,肚子早就在叫了。
他顾不得烫,拿起筷子夹着面条就往嘴里送,眨眼间就把面吃光,汤喝尽。
“老板,你手艺真好,让人吃了还想吃,以后肯定能把生意做大,开一个面馆,客似云来的。”
面摊老板虽然烦他,但这种好听话也很受用,笑道:“借你吉言了。”
秦择端着空碗凑过去:“老板是敞亮人,再给我打一碗面汤吧。”
面摊老板:“嘿—”
面摊老板被气笑了,他就说秦择这小子什么时候能说中听的话了,搞半天原来是想占点小便宜。
面摊老板瞪了他一眼,还是给他打了碗汤。这汤是拿大骨头熬的,上面撒点葱花,味道极好。
腹中有了五分饱,秦择溜溜达达回家,途中还买了五文钱的豆糕。豆糕两文钱一块,秦择跟人磨了价,五文钱捡了三块走。
他进村的时候,有去挑水的村人看到他,“秦择,你去哪儿了?”
村里人一般不会连名带姓的叫人,太生分。大多数都是某某兄弟,某某家的,或者直接叫小名。
但谁让秦择太奇葩呢。
秦择得意道:“挣钱去了。”
村人撇撇嘴,什么挣钱,肯定又去赌了。
“我累死了,先回家了。”秦择丢下话就走远了。
秦家院门关着,秦择敲了敲门,没人应。三个丫头应该出门了,要么是在田里,要么去打水了。
院门破旧不堪,稍微有力的男子都能踹开,秦择看了一眼,最后靠在院门处打盹儿。
他头还有些痛,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直到他被人轻轻晃醒。
二丫颤声道:“爹,你怎么坐在门口。”
她有些害怕,她晚点出门就好了。让她爹睡门口,还不知道她爹怎么生气呢。
秦择眨巴了下眼睛,“你们回来了。”
他想要起身,结果刚醒腿没劲儿,身子一个大摇晃,还是二丫及时扶住他。
一家人进了屋,二丫道:“爹,我去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