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跳舞的这天。”蔚羌随着腿部的用力,轻盈地转了身,迎着光说:“我原先还想过,要怎么从那些厉害的女孩子中脱颖而出,又该怎样以一个男人的性别来邀请你和我跳一支舞。”
毕竟两个男人一起跳舞,听上去有些奇怪。
蔚羌曾就做过这样的梦,他在某个宴会上向被簇拥的沈听澜伸出手,对方便推开人群,朝他走了过来。
现在梦和现实重合了大半,他眉眼弯弯,自卖自夸道:“看来还是我更有魅力一些。”
沈听澜听得低笑起来,“嗯,对。”他垂着眸,“如果我们出现在同一个舞会,你根本不需要思考这种问题。”
蔚羌眨巴两下眼,“为什么?”
“因为我会先按捺不住。”然后逆着人群,朝你走去。
哪怕意识到沈听澜可能会说一些令自己心跳加快的话,蔚羌耳朵还是红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沈听澜面前感觉害臊,实际上他每次看见沈听澜,总会露出点和平常人交往不一样的地方。
沈听澜也就看破不说破,毕竟蔚羌这幅闪闪躲躲的样子也怪可爱的。
逼着自己长成了大人的模样,结果在他面前还是一副小男生的心思。
他能不喜欢?
他喜欢死了。
“还要跳吗?”沈听澜揣起不太能摆上台面的念头,不动声色地问。
蔚羌轻咳一声:“要的。”
“晚上想看电影吗?”
“好啊,看什么?”
“都可以,出去看还是在家里看?”
蔚羌想了想,“在家里看吧,周末商城不好停车。”
“好,那就在家看。”
谁也没提今天出了一次柜的事,仿佛这只是日常生活中最普通的一部分,涟漪轻轻一荡,很快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一早,沈听澜照常去了公司。
他的秘书蹬着高跟鞋快步走来,一手抱着平板,上面还放着一个洁白的信封。
“沈总,您的私人信件。”
寄来公司的信件分为两种,如果和工作相关会盖上公章,而她现在拿着的只是草草封了口,连名都没留,明摆着退也退不回去。
沈听澜放下包坐去椅子上,将那个信封接过来拆开。
里面掉出来的东西很眼熟,是昨天蔚羌从二楼带下来的婚礼请柬。
打开一看,内页上清清楚楚写着“沈氏集团执行总裁沈听澜”的字样。
他看不透背后的意思,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能够正式地邀请他,说明蔚笛对他的敌意没那么重。
但这咬文嚼字地点出他是商业合作伙伴的身份,又像是在撇清他和蔚羌的关系。
沈听澜沉吟片刻,抬头看向静静等在一旁的秘书:“十二月十二号那天的行程排了吗?”
他的行程表向来是直接安排一个月的,现在离十二月十二号只有二十多天。
秘书立刻点了头:“您需要加内容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