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闻言眼睛一亮:“哦?”
粉衣男子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包种子,让陈道尝一下。陈道捡起一个尝了尝,现入口后,有一点小麦的味道,吃进去后,确实和普通的小麦没什么区别。
“这东西?”陈道看着粉衣男子,急切的问到。
“现在天地大变,陈兄相比早就观察到,普通的粮食产量越来越低,甚至有些出现了绝产的情况。这东西可以算是一种变异的小麦,我们叫灵麦,是自上古传下来的,以后灵气越来越足,这东西的产量也会越来越高,现在的条件下,只要不是种在灵气太过于贫瘠的地方,一亩地,至少可以产两千多斤。”
“哦?那这种子,凤兄你这多吗?”
“有一些,不过也不是无偿的。”粉衣男子说道。
“自然不会是无偿的,只是不知道凤兄要什么来交换,我看凤兄也不像是缺灵器的人。”陈道沉吟。
“哎,谈那些就俗了,而且现在有的那点东西,根本看不上眼。我看陈兄好像对妖族,恨之入骨,要比其他玄门的弟子还要仇恨妖族。”
陈道点了点头,把东台市的事情大体和凤古说了,听得凤古也有些感伤,没想到陈道的经历居然如此坎坷。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陈兄与天台山的仇怨,自然不能去干预。不过我想换的,是陈兄在与天台山的了解恩怨后,对于妖族不要一味的打压,既要有竞争,也要有合作。能放一马的,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就放一马。天地大道,讲究的是万物平衡,这也是为陈兄以后的大道着想,杀孽太重,以后步步难进。人族与那些好战圣族之间的事,本来我们不去管,但是与陈兄投缘,给了这些种子,变相的相当于我们一族支持了人族,要是陈兄以后仍然与所有圣族为战,我们的处境也很艰难。”
陈道饮尽杯中的酒,有些犹豫,猛地让自己转变想法,也不太可能,虽然自己非常渴望拿到这灵麦的种子。
像是看出来陈道的为难,凤古没有强迫,还是给了陈道足足有几千斤的种子,两个人继续喝酒,直到酩酊大醉,陈道感到特别的犯困,低头睡了过去。
那女子见此,撇了撇嘴:“师兄,这陈道也是个莽夫吗,花也闻了,茶也喝了,酒再催一下,不就着了我的道了?我看你对他评价有些太夸大了。”
粉衣男子摇了摇头:“他只是没见过这些,而且天运之子,自有自己的天人感应,是因为咱们对他没有一点的杀心,他还是很谨慎的每次都在小心翼翼的探查危险,只是确实没有见过这种组合的药,而且药没有危害,才着了道。”
“你也太胡闹了,居然把这个葬海花给用上了。”粉衣男子也有些疲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中,陈道梦见了天地大变,梦到了自己加入了一个叫玄门的组织,梦到东台市支离破碎,无数人在一日之间全部死去,梦到自己拜入炼器峰,有一个慈祥的师父和一个喜欢偷奸耍滑的师兄,梦到自己力战妖兽,梦到自己看到了上古的饕餮,梦到无数人没有吃的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梦到自己在秦岭寻找种子,梦到了花海,梦到了粉衣男子给自己了一种叫灵麦的种子。
“喂,醒醒,大白天怎么就趴在这睡着了。”有人推了推陈道。
陈道睁开迷蒙的双眼,现自己趴在餐桌上,四处看了一下,自己在一栋楼房里,一切那么熟悉,旁边那灰色的沙,已经陈旧不堪了,电视上还在放着肥皂剧。
陈道抬头,现推醒他的人,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妈~”陈道嘴唇颤抖,喊了出来,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
“你这孩子,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还哭起来了,不就是出去找工作没找到吗,不用有压力,快回屋睡一会吧。”陈道的妈妈和陈道说。
坐在沙上看电视的一个老汉听到这个,接话说道:“这点小事,不用放心上。现在经济不好,找不到工作正常,焦虑啥啊。不行就蹲家里呆着,好工作宁缺毋滥。”
说完,老汉还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吐槽现在什么电视剧都动不动要单独开会员。
陈道站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掐了掐自己,这次的梦太真实了,自己无数次做梦,都是只能梦到东台市覆灭的那一天,梦到那漫山的妖兽。这是第一次梦到自己的父母。
手上传来一阵疼痛,陈道一惊,为什么在梦里,掐自己还能感觉到疼。
“妈,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陈道问。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掐自己干嘛?刚才到底梦到什么了,睡了半天,起来就这么奇怪了。”陈道的母亲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陈道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可能太累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陈道开始回想,现自己对玄门的记忆有些模糊,那更像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许多的细节都记不清了,摸了摸床垫,无比真实的感觉,陈道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天上,只有一个大大的太阳,耀的他睁不开眼。
陈道想了想,打算感应一下自己的丹田,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什么感应,闭上眼,按照《太上道玄经》的口诀,现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自己突然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几句话。
看了看手指,上面没有任何的东西,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拍一下能感觉到明显的疼痛感。
在屋里折腾了半天,陈道现自己记忆中的一些东西,都在慢慢的变淡,好多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找了张纸,把一些自己觉得紧要的感觉记了下来。
陈道走出房间,和父母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出去一下。
“大中午的,出去干嘛,挺热的。”陈道的母亲问。
“哦,睡多了,出去逛逛。”陈道编了个理由,就要出门。
“哎,带着手机啊。”陈道的母亲递给陈道手机:“出门连自己的手机都不带。”
出来门,下了几层楼梯,陈道转身向着上面用力一跳,现自己只能跳上去五个台阶,手握在栏杆上一用力,栏杆纹丝不动。
下来楼后,外面没有什么人,陈道溜达着走出来,太阳晒的人有些昏昏欲睡,找了个小店,买了根冰棍,终于体会到了一丝凉意。陈道慢慢吃着冰棍,这种东西,自己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小卖店的老板,看着陈道就像是没吃过冰棍一样,居然在那当个宝贝舔过来舔过去,有些嫌弃的看了几眼。
陈道也不在乎,转身出来,打了个车。在车上刷了会新闻,现各种新闻都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又和记忆里的一些新闻有前后关系。
打车到了东台市原先玄门的站点,现这里是一个服装厂,门口的保安不让陈道进去,陈道说找人,要找方耀,保安像看傻子一样,说没听说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