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庸这才离开,眉眼有些疲惫,估计也困了。
而从头到尾他都没问过其他人的生死。
他说他这类人是绞肉机,其实也不是吹牛逼。
山河无穷大,人间尽浩渺。
人的性命本来就是最微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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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熊达肚子饿了,去捣鼓了点吃的,詹箬两人坐在吧台边上,宁檬已经跟宁父打完电话了,后跟詹箬说:“我现在才知道谢叔以前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爱上了一个坏女人,但那个坏女人不爱他,只是利用他而已。”
熊达挺会抓重点,“有多坏?”
宁檬微微皱眉,搜出了一则消息递给他们。
新闻的内容格式很简单——XXX集团董事长空难而死,遗孀XXX继承其名下所有产业。。。
啊这?
“这类新闻这些年好几个,每次都是非谋杀,都是意外死亡,好几个国家,欧亚都有,你知道现在她身家多少吗?”
熊达:“多少?”
“最少一百亿吧。”
“这么多!”
“我说的是美金。”
“卧槽!”
拍电影吗这是?!!
詹箬都有些吃惊。
想到自己撑着绝症病躯,累死累活,顶着头秃跟猝死的风险赚点钱。。。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你。
想到自己那些年里拒绝过的某些“捷径”,詹箬竟无端苦笑。
是不是一开始她就选一条好走的路,可以改变她跟姐姐那惨淡的下场?
其实活着已经很难了,为什么还要选择更难走的路呢?
命运本也没厚待于我,凭什么还要求我端德肃心?
如果,如果能改变当年的事,她会怎么选?
也许她本就不会离开姐姐吧。
每次做手术痛苦不堪的时候,她都在想:如果能死在姐姐怀里就好了。
而不是离她那么远,那么远。
隔着大洋彼岸,如千万里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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