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宇他莫不是个瞎子吧!
在应付走这位血玉会少主之后,公孙秾华的心中,抑制不住的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来。
公孙姑娘自认为自己的不快还是表现的很明显的,然而谢柏宇就像个瞎子一样,一点都不会读空气。不管是什么事,总是要等到人说出来才能够反应过来——这点勉强能叫公孙秾华感到些许些许的欣慰,至少说了就知道改——在某些事情上面。
比如说上次喊她名字,被反对了之后,这次就知道换成“公孙姑娘”了。
这种小现先放在一边暂且不提,公孙秾华整理了一下和谢柏宇这一场交谈之后得到的收获——虽说她实在是很怀疑这到底是自己谈话技术高还是谢柏宇太白又或者是谢柏宇故意透『露』,但难得有个消息渠道,要因为心中的怀疑而放过,未免也太过可惜了。
顶多不要全信,公孙秾华这么和自己说。
但纵使如此,在谢柏宇天天打卡一样的准时报道闲聊谈话之中,公孙秾华依旧知道了许多消息——自然,都是和她所知晓的那些对照过的,不说八成真也有六成真的——不过不知真假的更多就是了。她数着时间在估计自家师兄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只是看着谢柏宇,却又忍不住去想这人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他爹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谁家孩子这么听话?
连半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这人难道是人偶吗?
公孙秾华并不在意谢柏宇到底是怎么被他爹养成这样的,说到底他也是暗地里伤了她师兄和她师尊有大仇的血玉会少主,公孙姑娘再怎么友善也不可能对敌人善心。不恶趣味作给人灌些奇奇怪怪的歪理把人引上歪路就已经是最大的善心了。
她只是烦恼,谢柏宇这么的听话,对他爹的命令贯彻的这么彻底,简直给她出逃的困难又翻了不止一倍。
虽说本来这就不怎么可能……就是了。
有点愁。
公孙秾华想叹气。
但谢柏宇已经很有规律的来打卡了——只是今天他却并非是来和公孙秾华闲聊的。“公孙姑娘。”他说道,“请和我走一趟。”
公孙秾华对这个展并不意外,虽说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血玉会把她掳来是为了威胁师尊,但看她在这儿好些天了也还没有什么动静,公孙秾华也知道这个猜想基本告吹——就是没吹,在血玉会这般举动里占得比率也肯定很小。
更大的可能,主事之人想要索取的东西,乃是她本身——或是所拥有的东西。
心中转过许多想法,公孙秾华面上不显,也未曾显出什么反抗的意思来。她很顺从的从书海之中离开,虽然站起来的动作有点慢吞吞的,问道“谢公子可否告知——所为何事?”
“是父亲要见你。”连个犹豫都没有的,谢柏宇说道。
显然叫他来喊人的血玉会主人并没有叮嘱儿子不要提起自己,公孙秾华垂眸想着。时隔多日才来的见面让她有点没法『摸』准对方的想法,简而言之——
没把握。
有点小紧张。
血玉会主人长了张和谢柏宇想了九成九的脸,和他儿子看起来简直不像是父子,而像是同胞所出的双生子——根据公孙秾华的经验来说,一般的正常父子长得这么相似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再联想一下谢柏宇身上的那些缺陷……谢柏宇真的是正常出生长大的吗?
那张脸,刻意而为的水分实在是太大了。
这位血玉会主人对着公孙秾华『露』出来的表情算的上是慈祥,只是眼里却藏着掩不住的贪婪——可能他也没想要掩饰就是了。
他许是了解过公孙秾华的经历,生活在『药』谷之中不知世事醉心医术,也当真觉得她好骗的很。连编出来的故事、给自己安上的身份也是破绽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