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之在这边喊,那边的董长阳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阳,你生病了,快起来去看大夫!”
陈焕之又喊了一声,董长阳还是没有反应。
是了,只要长阳不点香,她就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在这边说的再多,似乎也没有用。
“大人,您怎么了?”外面守候着的小吏听见陈大人似乎在房间里喊些什么,立刻走了进去。
陈焕之却将地上的香炉直接捧了起来,跑到最近的一个同事的边上,“王大人,请您帮我个请个假,我有急事。”
说完,陈焕之就捧着香炉跑了,边上那个官员想要喊都喊不住,“陈大人,你得先写个请假的条子……”
陈焕之已经跑得没影,户部的官员和小吏都是大眼瞪小眼。
奇怪,陈焕之向来是君子风度,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捧着香炉,才能一直观察董长阳的情况。
陈焕之急的不行,他试着去喊,但是声音却怎么也传达不过去。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努力喊着,万一呢,万一长阳能够听得见呢?
“少爷,您今天怎么回来了?”
“去,帮我将医书都找回来,要么去书坊买也行。”
“少爷,是谁生病了?”长随无法理解,少爷怎么突然就从户部里跑回来了。
“是长阳生病了。”
“长阳是谁啊?”长随一头雾水。
“笔墨,要是你心上人生病了,你怎么办?”陈焕之急的不行,转头看向身边的长随。
“请大夫。”
“那要是你隔得远,请不了大夫呢?”
“去求菩萨保佑,上个香捐点香油钱什么的……”
“好,你去备马。”陈焕之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立刻说道,“京城里最灵验的寺庙是哪一个,我这就过去?”
“啊?”
“快去!”
“是,是,少爷。”
将长随赶去牵马之后,陈焕之一边观察着董长阳的情况,一边默默期待赶紧有人过来发现长阳的不对。
是他的错,他不该为了和长阳能够方便见面就让长阳一个人住。
如果长阳和别的同学一起住的话,肯定早就被发现不对了。
是他太自私了。
他明明什么都不能为长阳做,却自私的将她绑在了自己身边。
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长阳躺在床上,连给她请个大夫都不行。
“少爷,马好了。”
陈焕之直接冲了出去,“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你记得和母亲说。”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