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手一旦有了名气,出版社或者杂志社等等也会过来约稿,不管是做封面还是插图,价格都不会给的太低。
董长阳从来没有想过钱居然会来的这么容易。
原本她还想着自己上大学前可能还需要在暑假开个补习班什么的,不过现在哪怕是偶尔接个商业稿子,就已经能做生活费用了。
“商稿的确赚钱,不过你在画风固定之前,最好还是少接。”周扬劝了一句,“我也见过不少有灵气的画手,因为商稿画的太多最后灵气全无的。商稿的审美和画手审美不一样,反复修改,不断否定只会消磨你的自信。”
“老师,您放心,我明白的。”董长阳笑了笑,“我在学校念书不用什么钱,学校给我发的生活补贴还有剩。加上我拿第一的奖学金什么的,已经完全够我生活了。”
“嗯,你心里有数就可以。”周扬对董长阳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态度挺好,“得奖这个事,你高兴几天就可以了,但可别骄傲,以后还会有更优秀的对手出现的。”
“是,老师。”
这一次在比赛里获奖的人,学校有三个。
除去董长阳是金奖之外,任辉和一个高三的学姐都入选了优秀奖。
只是优秀奖这种东西,其实也能算得上是个半安慰奖。
除去金银铜奖之外,剩下的参加决赛的画手三分之一都是优秀奖,因此任辉这些日子倒是格外勤奋,每天一下课就待在画室里。
对于这种情况,周扬老师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等任辉自己先过去这道坎。
其实任辉的画还不错,可是学油画的太多了,优秀的天才也太多了。
在学校的时候,很多老师都是将任辉和董长阳两个人看成是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的。只是这一次董长阳拿到了全国金奖,任辉却只是个优秀奖,任辉心里过不去也是正常的。
董长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安慰他了。
她和任辉没有那么熟,贸然过去也许还会让他产生误会。
董长阳只是在画室边上停了一下就走了,并没有看见任辉带着几分失落的眼神。
不过这一次之后,任辉和董长阳的距离倒是拉开了不少,在食堂里也不怎么经常见面了。
接下来要烦恼的就只有期末考试了,好好努力!
另一头,晋江阁的麻雀比赛也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京城里的适龄闺秀们最近花会也不去了,诗会也不开了,几乎都拉着已婚的姐姐妹妹们在家里苦练牌技。
虽然她们都是冲着陈焕之去的没有错,但这也同样是个同台竞技的好机会。要是在第一轮比赛就输了,那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
晋江阁这些日子为了布置会场,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不说别的,到时候来的高官巨富的女儿,万一有几个人出老千,他们是抓还是不抓?抓的话,是不是得多训练几个眼光好手脚麻利的侍女?
作为罪魁祸首的陈焕之,这些日子每每去户部办公,都会收到同僚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很是微妙。
好在陈焕之脸皮够厚,全当没看见,继续做自己的差事。这个样子落在户部尚书和别的一干老资格官员们眼中,对陈焕之的评价又不免高了几分。
此子不但人品出众,而且不疾不徐性格沉稳,这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婿或者孙女婿在,何愁不能让自己的家族更上一层楼啊?
原本对自家女儿侄女外甥女孙女外孙女等等参加比赛有意见的官员们,回去以后也不再反对了,反而有种鼓励的架势。
嘿,他们自己生不出这样优秀的儿子,还不许将别人家优秀的儿子变成“半个儿子”么!
至于那些女儿已经嫁了又或者没有适龄女儿的官员人家,就能当个围观群众,默默哀叹自己怎么不多生一个女儿了。
晋江阁的麻雀比赛,直接放在了周一。
这是陈焕之特别挑的日子。
也不是因为这是什么黄道吉日,纯粹是因为这一天董长阳的课程最多,最不可能拿着香偷窥他罢了。
陈焕之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