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陈公子宅心仁厚,不忍心见到张掌柜被附身的妖怪弄得家破人亡吧。
哎,张掌柜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开始发疯了呢?
麻雀牌的风潮虽然比起巅峰期有所退却,主要还是因为不少贵妇人们有些更愿意在家里凑个桌子什么的,不太怎么爱出来玩了。
不过还是有一堆打习惯了的人更愿意到晋江阁来玩。
在家里还得去看一堆亲戚眼色,哪里比得上在外面快活呢?
很快就到了张掌柜的酒楼,不,是豆花店开业的日子了。
为了这开业有人气,张掌柜也是花了钱,请了舞狮子的,又请了唱曲的,那叫一个热闹。
本来大家为了看笑话就来了不少人,如今有了这些捧场的,人就更多了。
几乎将整条街都给挤满了。
张掌柜的豆花店重新取名叫“张记豆花”,简单好懂。
“多谢大家远道而来给我的豆花店捧场。”张掌柜一张脸上写满了笑容,“不过这些日子,大家也一直在担心我的豆花店开不下去,因此我想来想去,只能提高豆花的价格了。”
“张掌柜,你这豆花怎么卖啊?”当即就有人直接问了出来。
“这咸甜豆花,均作价二两银子一碗。”张掌柜比了两根手指,“若是一口气订一百碗以上,我便在这门口立一个台子,放上这么一个琉璃碗。”
张掌柜拿出了两种琉璃碗来。
一个如纯白如玉,另一个红艳似火。
“每卖出一百碗甜的,我便放一个白碗;卖一百碗咸的,我便放一个红碗。一个月后,我再数一数这两个碗的数量,若是白碗多,我便专心只做甜的,这咸豆花就要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做。同理,若是红碗多,我便只做咸的。”
“张掌柜,一碗豆花卖二两,你是疯了吧,谁会买啊?”
“话不能这么说。”张掌柜负手而立,“我这甜豆花,用的是最上等的干果,只比那宫里的贡品差一点,价格本就不菲;我这咸豆花,用的是我用西域香料熬成的卤汁,价格更是斐然,只卖二两,还只是成本价。等最后确定卖哪一种之后,我还要涨价到三两银子一碗。”
“我的豆花未必是这京城里最好吃的,但用的料绝对是这京城最贵的。”
张掌柜也知道自己卖的有些贵,但陈焕之就是这么吩咐的。
京城里掌握话语权的根本不是这些平民百姓,这豆花店的豆花也不是为了给他们投票用的。
文官和权贵,谁还差这二两来吃碗豆花了?
两文钱的豆花,就是堪比皇宫的佳肴,你给他们吃,他们也未必会吃。
“谁会买啊?”
“这张掌柜是真的病的不轻啊。”
“二两银子一碗的豆花,疯了,外面两三文钱一碗随便吃。”
“就是就是。”
……
“有趣,这二两银子一碗的豆花,我来试试,给我一碗咸的。”
这京城里也有不少不差钱的。
张记豆花前期弄出那么多事情来,对此有兴趣的可不仅仅只是平民百姓。那些同样开酒楼的商人也盯得紧,这一次甚至还有几个是明着来撑场子实际上来看笑话的。
“张老弟,我们做了多年的邻居,一起开酒楼你来我往,也是不容易。你如今脑子不好,当哥哥的我也不能落井下石,也罢,给我两碗,我带一碗回去给我家夫人吃。”
“哎,张掌柜你啊,我也来一碗吧。”
“这是隔壁酒家的莫掌柜吧,这仁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