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还没上门,主人就把酒送上来了。
田先生笑道:“客气了,客气了!”
沈君月道:“我家相公年纪小,还望先生多关照。”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的。
秦贞听得直抖耳朵,好么他是有多小,不就是年龄小点么,其实他灵魂大呀!
沈君月和田先生说完,便将剩下的酒交给了秦贞,干嘛用的也不用她多说了。
反而问道:“你还有银子么?”
秦贞点头,除了县试时花了十两左右,再有昨天给了沈大五两,他手上其实还有一百二十多两,除去府试必要的花销之外,余下还有不少呢。
沈君月把摸出来的银票又给塞了回去。
秦贞一言难尽地跟她挥手告别。
上了车,朱玉山打趣道:“舍不得走?”
秦贞抬头挺胸,“怎么可能。”
就是头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他仔细一算,顶多还有二十天的冲刺时间,所以这二十天他是不可能回来了。
沈君月自打过了年就忙地里的事。
酿酒全交给沈二夫妻了,在外头跑了二个月,沈君月比起刚成亲那会不止瘦了还黑了,反倒是他,天天在家里读书,掉的肉似乎又回来了。
想到此,秦贞就有些心塞,他们家的情况似乎跟别人家是反过来的。
朱玉山也没往下打趣,反而问旁边的田先生:“先生,到时候我们三人能住一间房吗?”
他们也没去过县学,不知道那边的住宿情况怎么样的。
田先生笑道:“咱们学县是八人一个小院,每人一个卧室,两人共用一个客厅。”
秦贞双眼一亮,“这么好?”
比大学还要好哎!
田先生微微笑。
他们统共才三个人,不管谁跟谁共用一个客厅,其实也没啥。
朱玉山道:“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安排?”
田先生道:“这老夫就不太清楚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在一个小院里住着,晚上想一起讨论功课,也方便不是。”
朱玉山与田先生道了声谢。
在车上问了一大堆,其实到了目的地都是白搭。
县试前十名确实不假,不过却有三个同学是县城的。
青平县就那么一个弹丸之地,统共也没几条街,整个县城逛下来,顶多花半个小时,所以那三名同学直接办的是走读。
他们余下的七个人,除了他们三个是一个私塾的,还有一个南里镇的私塾来了两名同学,其余的地方都是一个人。
而且人家来的比他们早,每人占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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