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概没有,她那月例这些年来也是按大丫环给的。
秦家的大丫环一个月也就五百文。
素姨娘这些年来,因为时不时的想补贴一下儿子。
五百文扣扣缩缩一年到头,根本存不了多少钱,原先还想着靠针线活赚点外块,可王氏把她盯得很紧。
她是一年到头,侍候着王氏。
连王氏与几位公子的东西都是她一个人绣的。
简直身兼数职,根本没法搞副业。
更别说存钱了,所以,上次她说这宅子是她租给秦贞的,那其实是假的。
秦贞:“……”
这宅子到底怎么回事?
宅子其实是秦老爷给秦贞准备的。
老秦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怕王氏,在家里大气不敢出。
可毕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又自小在嫡母的手底下讨生活,内宅的弯弯绕绕,秦贞母子的生活,他哪能瞧不出来。
为什么不给秦贞上族谱?
为什么到了本地当官才给秦贞报了户籍?
这些一方面是顺着王氏,事实上自己也一定的打算。
所以,在前两年就把这宅子给盘了下来。
而这宅子的原主两年前去了外地。
说来也巧,原主人当时还受过老秦的恩惠,所以,老秦要买这宅子时,原主那是一百个愿意,这宅子现在的名字就登记在秦贞的名下。
至于秦贞的父母,老秦也给他找了一个。
是原主人的弟弟。
不过那位在七八年前就得病去逝了,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五不到,因为自小体弱多病,一辈子也没娶过妻。
说来也巧,那家也姓秦。
听到这儿,秦贞就有点眉目了。
事实上,要不是原主人姓秦,怕是他那个便宜爹还不会帮他们家呢。
素姨娘道:“你还记得你离开秦家时,我给你的棉衣吗?”
秦贞卧槽了一句,“那个户籍不会夹在棉衣里吧。”
素姨娘点头。
好么,也得亏他还没穿过,不然要是洗了什么的,可就玩完了。
秦贞把衣服找到,里面的夹层里果然有户籍和身份证明,上面连父母是谁都写得清清楚楚。
秦贞看着母亲一栏的名字,感慨道:“娘,这名字居然与你的一模一样。”
素姨娘本名叫阮喜妹。
这名字是她对自己出身唯一的印象,事实上印象最深的是喜妹两个字,隐约记得父亲每天从外头回来,手里要么拿着糖葫芦,要么拿了块花生糖,笑嘻嘻地说:“喜妹,瞧瞧爹爹给你带什么了……”
可这些她又觉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