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拿着那把凤字宝刀缓缓走进来。
“贤侄,请问这把宝刀?”
“是我赠送给小武的。”
“请问你的母妃闺名是?”
朱祺枫心想,他怎么好端端的问起我母妃的闺名?这和求亲之事有何关联?
张思贤见他有迟钝,于是解释说:“我有一堂姐名曰张婉婷,不知你是否识得?”
“正是母妃,不知张大人何以知道我母妃的闺名?”朱祺枫一脸雾水。
“哈哈哈,你就是我的外甥啊,还不快叫舅父?”张大人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不解,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这边来。
“岳父大人,羽宁和外甥有一段指腹为婚的婚约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来与大伙听听。”刘老太爷迫不及待的想听这个故事了。
“说起雍王府,我们家和雍王府倒还有些渊源。”张大人向大家解释道。
“哦?什么渊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张夫人好奇的问。
“这还是我小时候的事啦,那时候我父亲还在世,我们家祖上和雍王妃是亲戚,雍王妃是我们堂伯父家的一个妹妹,后来听说他嫁给了雍王。”
“你刚刚说的指腹为婚是怎么回事?”
“嗯,这就是我要说的事,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爹带着我去武昌参加曾叔祖母的九十大寿呢,那年很是热闹,几百号人把整个院子都挤满了,那个时候曾叔母很喜欢我和那位小堂妹了,说要给我们做媒作夫妻哩,当时长辈们都说曾叔母是老糊涂了,堂兄妹作不得夫妻,然后曾叔母说既然他们两个作不得夫妻,那就让他们的孩子作夫妻,还赠送了我们一人一把宝刀,这对宝刀是当那年曾叔父赠与曾叔母的定情之物,上面各刻了凤字与凰字,凤字的那把在我这里,凰字的那把在小堂妹那里。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虽是一句玩笑话,但如今看来一语成谶了,天下竟有如此巧的事情,哈哈哈”
“别人家的定情之物都是金银珠宝,风雅点的就是送字画之类的,你们家怎么还送宝刀的呢?”张夫人反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我那曾叔父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与曾叔母也是戎马一生,因此这对宝刀对他们而言最恰当不过了。”
“我当年怎么不知你有这么有头有脸的亲戚?你怎么不去投奔他们哩。”张夫人这一问惹得众人都笑了。
“夫人说笑了,我们这支到我祖父那里就已经落魄了,不久后曾祖母也过世了,后来我父亲也早逝,母亲一人将我拉扯大,我们整日忙于生计,哪还想着去寻亲戚了,我也非常感谢岳父大人当年对我的相助和提拔,如若没有岳父大人又怎会有今日的我呢”说罢朝老太爷鞠了一躬,老太爷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竟能在这里找回多年失散的亲戚,舅父,舅母在上,请受外甥一拜。”扑通一声,朱祺枫跪倒在地,朱祺枫万万没想到自己和羽宁还有一段这样的渊源,真可谓是天赐姻缘。
张大人和张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忙扶起眼前的这位外甥来。
等他继承了王位我就是王妃的娘,老爷就是王妃的爹,小武就是王爷的小舅子。以后彭泽的那些夫人们还不各个来巴结我这个王妃她娘,以后我还可以去京城结交娘娘们,公主们。一想到这些张夫人激动的不行了。
而张大人想的更多的是他张家的官运,爹,定是你在保佑你儿子,日后我要是当个六品,五品的定给你烧高香,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武,小武日后定比我有出息。……
而张大人想的更多的是他张家的官运,爹,定是你在保佑你儿子,日后我要是当个六品,五品的定给你烧高香,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武,小武日后定比我有出息。
一屋子由原来的尴尬充满了欢声笑语,这边的欢声笑语随着风吹呀吹到了那边的厢房,窗台前正有一位少女提在书案前书写,一男子静悄悄的走过去,只见上面写的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那男子接着她写的那句诗念了下来,正写的入神的少女被眼前的一位男子打断,放下来。
“好没,看来以后我要将书案挪个地方,免得你们这些外人总是躲在窗外看人家写的东西。”
“蒽?外人?哦,你说的是我吗?我可不是外人,我现在是你的表哥。”
“蒽,表哥也是外人,你姓朱,我姓张,我们可不是一家人哩。”
“那这简单,等我们回了京城,你成了朱张氏就不许你再说不是一家人的话了。”
“那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总之三书六礼,凤冠霞披,十里红妆一样都不能少。”
原先他以为成婚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好。小时候在京城见过很多大的婚礼场面,总觉得那很繁琐,看来这些不仅代表的是女子的尊严,也代表了男子对女子的情深义重,我既爱她自然也要给她置办这些,这次贸然求亲果然是我草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