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小姐,你没事吧?”头顶,男神温润的声音传来。
甄心眸光呆滞,特意涂了新色号的唇瓣抖了抖,强撑出一抹笑来,“我没事,你们聊,我骑狗先走了。”
“不对,牵狗……啊……!!!”
丢脸丢到极致的甄心终于彻底崩溃了,踩着高跟鞋悲愤地掩面激奔!
景衍笑得肚子疼,怀里的小白狼扒拉几下腿要下去,似乎想要去追那只起舞弄清影的哈士奇。
“你不去。”景衍将它放到工作台上,见它格外不老实,拧着身子要下去,刚参观完邻居带狗打针的盛况,他后知后觉地警醒道,“你不会也这么六亲不认吧?”
时渺渺是好奇,刚刚那个风一样的男狗,好像是雁峰山脚下那户人家养得哈士奇,虽然一秒蹿出她视线,但气息很熟悉。
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他刚才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燥?
“放轻松。”韩时举起针管,即便在方才如此戏剧化的场面下,依然保持风轻云淡,“把门锁上就好了,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下一秒,韩时:“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时渺渺狼眼发光地盯着儒雅男子手里的针管,蹲坐在工作台上,一脸“我超乖超可爱,快给我尝尝吧”的馋样儿,试探地舔了一下针头上的半滴药水。
韩时笑出声来,“你多久没喂过它了?”
“我发誓刚喂过五袋猪肉脯三袋饼干。”景衍捂脸,“可能是口渴了,忘了给它喂水喝。”
景衍摸摸狼脑袋,“崽崽乖,打完疫苗有奶喝。”
“嗷!喝奶喝奶!”时渺渺一脸憧憬,直到头上被戴上防护罩,她才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果然,这个两脚兽突然紧紧勒住她脖子,一手按着她屁股,是企图造反的姿势!
韩时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扎针。
时渺渺惊恐地瞪大狼眼,顿时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嗷嗷嗷嗷嗷痛死啦痛死啦,要狼命啦!坏东西竟敢伙同别人谋害本王!”
她用尽全力地挣扎却分毫挣脱不开,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爪子贱去挠阴阳蝶,落了个法力尽失如今任人宰割的下场!
景衍牢牢地箍住她,哭笑不得地哄道,“乖嘛,就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时渺渺感到绝望,一头狼的眼神失去了梦想。
*
拔针的时候时渺渺两腿一蹬,躺在工作台上嚎啕大哭。
“好了打完了。”景衍笑着抱她,“还委屈呢,喂你喝奶好吗?”
时渺渺爪子一撇:“莫挨老子!”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韩时微微蹙眉道,“等下带她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哮喘。”
“嗷嗷!你才哮喘!你全家都哮喘!”时渺渺气炸了,打滚撒泼不让人碰。
景衍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来随行水杯,将杯口凑近她。
顶端是一颗走珠,时渺渺试探地舔了一下,温热的羊奶汩汩流出,待她收回舌头,杯口自动关闭了。
“好喝吗?”景衍见她乖一点了,伸臂抱小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时渺渺含着杯口不舍得松嘴,一面美滋滋地喝着奶,一面又抽空委屈地呜鸣。
景衍一手拿着水杯,晃着腿柔声哄她:“好啦,一头狼哭成这幅狗样,成何体统,丢不丢狼?”
“阿衍,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奶爸的潜质。”韩时被这有爱的一幕暖到了,笑着调侃道。
“没办法,我们家崽崽太招人疼了。”景衍摸了摸小白狼柔软的肚皮,倏地想起来,“对了,回头把监控视频发我邮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