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像他们说的就那么喜欢她吗,吵架了吗,卞桃那么娇气,她会不会经常跟你闹脾气要你哄。
……你会哄她吗。
会吧。
公交站人来人往,车来车去,身边站着的人换了一群又一群。
站牌的两边一个靠着,一个站着。
夕阳的余晖宛若世间最宝贵的金子,美丽又温暖地投洒在他们身上。
日落月升,华灯初上,斑驳陆离的霓虹在路的两旁闪烁着绚丽的色彩。
许斐忽然动一动,苍白细廋的指尖无知无觉点在手机屏幕上,他好似终于从某种情绪中抽离,睫毛轻颤,一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605的公交车停在站台,余光看见一截白色的衣角翻飞而过,一个人影跳上了公交车。
车门关闭。
车内空敞,只有一对情侣坐在最后一排。
陶白站在后门下车处,拉着扶手,看着男生垂着脑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公交车缓慢地朝前开去,陶白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身上,直到终于背道而驰。
她眨了眨眼,拉着扶手的掌心有些硌手,她换了只手。
车窗外明亮的路灯照了进来,照在了那道狰狞丑陋的疤痕上,疤痕横穿三条线,亦如她那部如今躺在抽屉里无法再修复的手机,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陶白看了很久,随即收拳,垂在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
流下了不值钱的鳄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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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这一眼
又是一年高考季,去年的现在,陶白也是这样坐在教室里,喜忧参半,有对高考的向往,也有对分科的优思。
陶白原以为她的高中生涯会结束与和即将踏入考场的学姐学们一样,在一年后,在严肃紧张的考场度过漫长的两天,然后回到学校撕碎这三年的时光,雪花纷洒,彻底解脱。
然而意外来得如此猛烈。
暑假前夕,陶白联系了霍放,跟他说了想继续打暑假工的事,霍放很爽快地直接就答应下来,还说给她留一个轻松的职位,不用再去发气球了。
陶白拒绝了。
放暑假的第二天她就去了商场报道,一年的时间,霍放比去年要成熟了很多,更加帅气挺拔,他看见陶白就笑:“寒假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呢。”
陶白对他笑了笑,霍放觉得这个笑容实在太……他该怎么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