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柔和夏菱许久未见,中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抱着她哭了很久,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目前在身体里的刚好是夏花,她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泪水也有些止不住。
气氛很伤感。
她所有的朋友几乎都来了,只有夏冉冉和徐寒不在。
周嘉江很惆怅:“邀是邀请了,不过他们没理我。”
谁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薛煦给夏花剥虾,闻言抬了眼皮,“他们还在打官司?”
“嗯,二审马上就要开庭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周嘉江嗑瓜子。
夏花神色复杂,听说了唐雁梅的事之后,她并不可怜她的下场,只是为失去了两个朋友而感到惋惜。
可世事古难全,哪有什么两全其美。
一只皮皮虾被喂到了她嘴边。
夏花愣愣抬头,对上薛煦漆黑温柔的眼眸。
“傻了?吃啊。”薛煦见她不张口,直接把虾塞进了她嘴里。
鲜嫩酥麻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夏花连忙就着他的手把全部的虾肉吃进去,边吃边吐舌头,“好辣啊。”
“……”一旁的周嘉江:“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体谅一下我们单身狗的心情?”
薛煦嗤笑,“你的那个小苏打呢?你对她不是情比金坚吗?”
“唉,别说了,我不想提她。”周嘉江一脸沉重的摇头,拿起一瓶酒全干了。
姜思柔偷偷看他,抿了抿嘴,眸光暗淡。
那天,他们举酒畅饮,鬼哭狼嚎了一晚上。
歌唱离别。
感叹物是人非。
谁都不知道,此后一别,再相见会是何年何月。
夏花原以为她和夏家已经彻底做了了断,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所以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出门,看到站在家门口的高大男人时,是吓了一大跳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比她上次见到时要瘦了很多,眼底发青,胡子拉碴,颧骨凸现,穿着普通的T恤长裤,哪里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
夏花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他把自己接回夏家的样子,西装革履,仪容仪表一丝不苟,皮鞋擦得油光发亮,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人。
夏花当然也记得他赶自己走的样子,抿了抿嘴,淡淡叫道:“叔叔好。”
夏卓群听到她的称呼,愣了愣,又仔细端详了她,慢慢变得激动,“你是真正的夏菱?”
并不是。
但对于他来说没区别,所以夏花点了头,“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夏卓群有些局促的搓着手:“我听说你后天就要去美国了,想过来看你一眼。”
这是什么戏码?
夏花不明所以,不知怎么接话,就没作声。
夏卓群看着她冷淡的表情,苦笑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钢笔,“我知道你恨我,事到如今,我也不厚着脸皮求你原谅了,今天来,除了送别外,我还想把这只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