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妮走到厨房,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刚准备起身,思索了片刻,索性将水瓢扔掉,直接提起一桶水走了出去。
外面的刘瑀躺在地上,已经妖娆地将衣服扒开了胸口,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喃喃着:“来嘛…来嘛…”
瞎妮见状,气愤地将一整桶凉水径直倒在了刘瑀的头上,嘴里鄙视地说道:“来…给你…都给你。”
随着一股冷水的洗礼,躺在地上的刘瑀,不禁打了个冷颤,然后醒过神,看看了站在跟前的瞎妮,又看了看自己已经褪到胸口的衣服,赶紧快地站了起来。
“刚才生什么了?”刘瑀边利索的穿好衣服,边心虚地问着瞎妮。
瞎妮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看着刘瑀:“你要是再敢调戏我,我就杀了你。”
刘瑀被瞎妮一通火,一脸无辜地看向桌子上的茶壶:“我就口渴,喝了点水,后面生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瞎妮气哄哄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这是迷情草泡的水,不仔细品是品不出来的。”
“哦,那又不怪我,都是那迷情草的错。”刘瑀胡乱地解释道。
瞎妮狠狠白了眼刘瑀,俯身拿起行囊就朝主屋走去。
刘瑀瞥了眼瞎妮,继而像个没事人似的,摆出一副少爷的姿态,背起手,在木屋前欣赏着夕阳下的山谷美景,然后打量着木屋周围的摆设,满意地点着头。
“瞎妮,你还别说,这还真的是个世外桃源哈,景色真不错。”
“还有,你看看这里的生活物品,一应俱全,完全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嘛?”刘瑀屋外晃荡着悠闲地对着屋内的瞎妮说道。
瞎妮随即走出屋外,表情凝重地自言自语:“到底是谁在这住呢?”
“要不然,咱俩就在这定居得了,生他一堆孩子,悠然幸福地世代生活在这里。”刘瑀眼神迷离的调侃着自言自语的瞎妮。
“看来药劲还没有完全下去。”瞎妮咬着牙握着拳走向刘瑀。
刘瑀见状,摆起手:“开玩笑的,真是开玩笑的,我就是简单调节一下气氛呢。”
随着不远处的一声‘喵’刘瑀和瞎妮的目光同时被吸引了过去。
一只精神抖擞的狸花猫端坐在离瞎妮不远的地方,眼睛直直地盯着瞎妮。
慢慢地,狸花猫两只眼睛的中间,缓缓冒出一道金光,然后浑身散出一团黑色的烟雾。
只见狸花猫后腿猛一力,径直加朝着瞎妮奔来,在离瞎妮两步远的地方,一个腾空,朝瞎妮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刘瑀见状,一个快步将瞎妮搂进怀里,狸花猫看着眼前的刘瑀,认出来他就是那个将自己的真身摔碎的人,忽地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恢复得极其温顺,轻轻落在刘瑀的脚边。
然后轻柔的‘喵’了两声便走开了,临走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着刘瑀和瞎妮看了两眼。
“像不像是那个仙猫?”刘瑀问向怀里的瞎妮。
瞎妮躺在刘瑀的怀里,看着狸花猫远去的方向,一动不敢动。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瞎妮颤颤巍巍地说着。
“它好像怕我?”刘瑀说完才忽地回过神,慌乱着将瞎妮从怀里推出去,维诺地说道:“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哈,你别多想。”
“那什么,你进屋休息休息吧,我去厨房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刘瑀说着进入厨房一通翻找。
回到屋里的瞎妮,躺在铺着软垫子的床上,久违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充满享受地闭上眼睛。
这些日子,整天过得心惊胆战,如履薄冰,从来没有敢正儿八经的睡过一个好觉,躺在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床上,真的好惬意,好惬意…
刘瑀嘴里咀嚼着馒头,手里还拿着一个,兴致高昂地从厨房出来,走进主屋,嘴里还高兴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有现馒头这么好吃呢。”
走进主屋,看见躺在床上的瞎妮,刘瑀用手扒拉了一下说道:“馒头还是热的,赶紧起来吃吧。”
刘瑀见瞎妮已经深深熟睡过去,于是将馒头又三下五除二塞进走进的嘴里,双手掐着腰,奋力地将最后一口咽进去后,朝着瞎妮嘟囔。
“就这么一张床,你睡在床上,那本少爷睡哪?”
“不行,你一个奴仆怎么能睡得比主人好呢?”
刘瑀说着在房间里四处扫视着,将斜靠墙边的一块木板在地上放平,然后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你是奴仆,你就睡在这个木板上吧,床得留给我睡。”刘瑀说着将床上的瞎妮轻轻抱起来,然后放到地上的木板上。
刘瑀自己走到床边,用手按了按棉垫子,接着平躺上去:“还不错,虽然比不上刘府的床。”
奔波了一天的刘瑀放松地躺下后,翻着身享受着惬意的夜晚,但是看着躺在木板上的瞎妮,刘瑀心里又渐渐泛起了愧疚。
这些日子确实是苦了她,估计这些天她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今日又背着那么重的行囊跋山涉水带自己来这里。
想到这里,于是刘瑀又从床上起来,慢慢抱起木板上的瞎妮,又轻轻放到床上,看着熟睡中的瞎妮,刘瑀内心升腾起一股情愫,同情似乎只占了一小部分。
“你是师父,床得留给师父睡,徒弟去睡木板。”
刘瑀自言自语地说着,将枕头在瞎妮脖子下面放好,又将被子轻轻盖在瞎妮身上,才走到木板前躺了下去。
在生硬的木板上躺着的刘瑀,翻来覆去睡不着:“这鬼木板真硬,这根本就不是人能睡的地方。”刘瑀埋怨着索性从木板上坐了起来。
门外突然‘喵’一声,划破了宁静的夜,也蹭一下绷紧了刘瑀的神经,不明所以的刘瑀轻声起身,拿出父亲的那把剑,躲在门后。
只听见门外一位男子说道:“看来今天咱们家来客人了呢?不过看你这表情,里面的人似乎不是寻常人呢?”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瞬间,门后的刘瑀,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