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元解手完了又闭着眼睛睡觉,不知道究竟梦见了什么,砸吧着嘴巴,口水都要淌出来了。
林母赶紧拿毛巾给小宝宝擦嘴巴:“你就可劲儿给我吹吧。”
林蕊的目光落在毛巾上,立刻摇头:“妈,你应该给元元用湿巾擦嘴巴的,这样才卫生。还有,垫什么尿布啊,得用尿不湿,元元这么大完全可以用尿不湿嘛,省的三更半夜还要出去把尿。”
“就你事情多。”郑大夫将睡得香喷喷的小人儿塞进小被子里头放好,“什么尿不湿,你又从哪个外国电影上看到的?”
林蕊赶紧识相地闭嘴。
她已经在家里头看到了卫生巾,想当然地认为尿不湿也早该出现在大众生活中。
“就是纸尿裤,兜着宝宝屁股,像内裤一样穿着。解了大小便随时就能丢掉。原理跟卫生巾好像差不多。”
林母简直要晕过去。
听听自家女儿都说了什么,当着苏木一个男孩子的面,居然将卫生巾挂在嘴边。
林蕊被她妈揪耳朵揪得嗷嗷直叫。
这有什么啊,最早卫生巾好像还是位男医生为自己的妻子发明的哩。
外头响起脚步声跟煤炉放在水泥地上的动静,王奶奶他们做完生意回家了。
林母瞪了脑子里头缺根弦的小女儿一眼,戳她脑门子:“回头教训你。”
说着,她连小被子一块儿将打着小呼噜的小元元抱起来,往周会计家送去。
人家站了一晚上腰酸腿痛胳膊沉,她能帮点儿忙是点儿。
门板一合上,苏木就好奇地问林蕊:“卫生巾是什么?”
好端端的,嬢嬢为什么要揪蕊蕊的耳朵啊。
林蕊悲愤,看吧看吧,鲁迅先生都说了,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本来很纯洁的事情,她妈这么一神秘兮兮,搞得跟淫者见淫一样。
“真能吸收掉吗?”苏木相当怀疑,拿了郑大夫医药箱里头的棉球示范给林蕊看,“吸了水一动,水还是会被挤下来啊。”
“哎呀,不是这样的,下面还有塑料兜着呢。”
苏木瞥了眼家里头的塑料袋,同情地看着林蕊:“那你真可怜,以后还得随身带塑料。”
那多难受啊!
林蕊佩服他那歪到十万八千里的脑洞,又跟他比划不清楚,索性翻了卫生巾出来指给他看。
“你看,这样这样不是底下不会漏出来了嘛。”
苏木仍然怀疑:“这能管小元元尿布?她一泡尿可不少。”
林蕊立刻眼睛瞪成铜铃,伸手就要打人:“你流氓,你怎么能看小姑娘撒尿。”
再小那也是姑娘家!
苏木冤枉得很:“是她撒在我身上的,一声招呼不打就好大一泡,我裤子全湿了。”
他还没地方说委屈去呢,谁让他是舅舅来着。
就这个,他都得相信《红楼梦》上说的,女人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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