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看那照片,护士的男友拍了两张,前后对照着看,那蛇可不是从护士站游出去的!
众人捂住嘴巴,有胆小的姑娘更是吓得失声尖叫。
死蛇复活了!从袋子里头钻了出去,还又咬伤了三个盗墓贼。
林母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脸色煞白。
林父赶紧扶着妻子坐下,林母的熟人又赶紧送了个豆沙包跟杯温水过来。
林蕊在边上吓得不轻,含着两泡泪要喂妈妈喝水吃东西。
林母喝了口水,谢过了包子。
她张开胳膊,把两个孩子揽进怀里头,小声吩咐丈夫:“你扶我起来,咱们去车上看看。”
苏木赶紧跑去抢救室门口找周师傅,那条被拔了牙齿的银环蛇可还锁在车里头。
“护士同志,麻烦你把照片借给我用一下,我马上就还给你。”
照片的主人已经被那条蛇影吓坏了,年轻的小护士连连摆手:“你拿走吧,我不要了。你用完就把它给烧了,行吗?”
林母往嘴里头塞下一整个包子。她现在必须得吃东西,吃了东西才能有力气,才能去车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母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被丈夫跟女儿共同搀扶着往车边走。
出了急诊大楼,她转过头朝苏木招招手。
自觉闯了大货的少年已经吓得两眼泪汪汪,哭着喊了声“嬢嬢”,一头扎进她的怀里。
“我们苏木是好孩子,没事的,嬢嬢跟姑爹都在呢。”林母定定神,等到眼前那阵子黑朦过去,才咬咬牙招呼周师傅,“老周,把门开了吧。”
她不许苏木伸手,坚持自己开蛇口袋。就是袋子里头一动不动的蛇在装样,等着一口咬死自己也是她的命。
养不教,父之过。她没教育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在外头瞎胡闹闯祸,这个责任她来承担。
林父一把推开妻子,皱着眉头道:“我来。”
他找了医院的绿化工人借修剪树枝的大剪刀,远远的站在上风口的位置剪口袋。
林母手中抓着雄黄包。
家里带出来的已经用完了,这一包是在医院中药房现买的。
万一那蛇真伸出头来,她就立刻抓起药粉往蛇身上盖。蛇不喜欢雄黄的气味,会避着走。
袋子终于被剪开了,众人俱都静声屏气。银环蛇露出了正颜,依然软踏踏的盘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母抓着照片的手不住颤抖,看了又看,比了又比,怎么看眼前的这条蛇跟照片上的那条都一模一样。
这条本来应该早就被打死掉的蛇,不仅死而复生咬伤了那三个盗墓贼,还千里迢迢跑回西郊,潜伏在洞坑中,企图袭击前去挖草药的人。
不,它昨晚上还跑到何半仙家里头找苏木报仇。
林蕊脱口而出:“它一夜能做多少事?”
从医院到筒子楼,坐公交车得五站路。芬妮这种走惯了路的乡下姑娘步行也得一个多小时。
这蛇从医院爬到筒子楼,夜里十二点钟吓唬完郑大夫再艰难地爬回去咬伤三个人。
然后它冒着狂风大雨踽踽独行,愣是以不屈的斗志又爬回距离医院足足有三十多里路的西郊,还相当鸡贼将所有避蛇草拖回坑洞中,潜伏着准备咬人。
这蛇没把自己活活累死简直就是奇迹中的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