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依然漫不经心:“这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得找我们家老太太说去。”
他笑着看林蕊圆滚滚的小脸蛋,“就你这张嘴吧唧吧唧的,说不定真能说服我们高风亮节的老教授。”
林蕊气急,她哪里能真惊动孙教授。
她朝孙泽招招手,决定上杀手锏:“孙哥,想让你家外婆对你刮目相看吗?”
孙泽警惕地抓紧轮椅,生怕小丫头突然间丧心病狂直接推翻轮椅。他总不能真动手打小姑娘吧。
“至于嘛,您好歹也是位人高马大的青壮年。”林蕊嫌弃地撇撇嘴,“放心,我要的是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
孙教授对名利不感兴趣,可她对何半仙手上的秘药很有兴趣。
“我负责说服我干爹提供药物配合您外婆的临床试验。”
孙泽失笑:“这需要你说服吗?我看你干爹挺给我们家教授面子的。”
这不已经开始满城楼的施药了吗。
林蕊摇摇头:“不会,我干爹是风水先生,不是大夫。他跟孙教授也认识几十年了,教授恢复正常工作也起码有一二十年了吧。你看教授手上真正能用到药膏的有几位?”
上辈子,她从来没听长辈们提起过什么专治跌打损伤的秘药。
这意味着干爷爷肯定没有将秘药方子发扬光大。
否则就以干爷爷在南省的人脉,自己建个制药厂也不是难事。
为什么没有?
因为何半仙他老人家立志在风水界发展,根本不想跨界医药行业啊。
看病救人对他来说是顺带手的,不在业务范围内,存粹看缘分。
“怎么样?您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要是成了,医院得到在媒体露脸正面宣传的机会,孙教授可以顺利大规模使用药膏治疗病人,你可以让教授对你刮目相看,而根生叔叔则解决了燃眉之急。”
林蕊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孙泽,等待他的回复。
孙泽眯起眼睛,愈发觉得有意思:“我们蕊蕊挺厉害的啊,方方面面都考虑全乎了。只是哥哥有点儿想不通,你这么费心又费力的,到底图个什么啊。”
林蕊扭扭捏捏,怪不好意思地承认:“我跟我妈打赌来着,我要是能解决这件事,她就同意我投资我舅妈的养鸡场。”
“滚蛋。”孙泽哭笑不得,就她摆小吃摊挣的那点儿钱还投资呢。买买零嘴添两件裙子都差不多了。
这点儿小事还要绞尽脑汁上蹦下跳地折腾,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林蕊不高兴:“你不能嘲笑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不定这就是我的第一桶金。”
“行,哥哥等你鸡生蛋蛋生鸡啊!”孙少爷挥挥手,“不笑你。去去去,给我买包烟去。在病房里头,我都快憋死了。”
林蕊立刻旗帜鲜明地反对:“你现在不能抽烟。”
孙泽眼睛一横,苏木登时毫无节操地抬脚:“我去买,不过我身上就一块钱。”
“少给我作怪,我还能让你们小孩掏钱给我买烟。”孙泽不愧是大款,一出手就是十块钱,“随便拿包红塔山吧。剩下的钱你们买雪糕吃吧。”
孙泽嫌弃地扫了眼林蕊,“看你刚才盯着人家吃的那馋样儿。眼睛珠子黏在上头,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林蕊委屈:“我没有!”
她就是上辈子没见过那样的雪糕,随便多瞄了两眼而已。
孙泽龇牙咧嘴:“好了,小孩子家,嘴馋就嘴馋点儿呗,哥哥又没嫌弃你。乖,哥哥给你买雪糕吃。”
要不是看在还指望你解决根生叔叔医药费的份上!
穷人的尊严比雪糕纸都薄,林蕊只得顶起“嘴馋”这口大锅,忍气吞声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