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释走到她面前,却看也不看她,吴芷红便去拉他,结果人没被拉到,眼前一花,整个人倒转半圈,屁股朝上,被僧袍包着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便是这般被扛了起来。
吴芷红:“……”
脑袋朝下的姿势可不舒服,而且腹部还被他肩膀顶着,头重脚轻的还不如先前。
她准备张口伸手反抗,还没说出声,眼前一阵一阵的泛黑,就好似是被抽去了骨头,人软了下来,动弹不得。
明释:“失礼了。”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吴芷红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连头也转动不得,周围本来就黑,又是头朝下,明释刻意扯了僧袍蒙住她的脸,隔着布什么都看不到,灵气也仿若凝塞一般无法用法术,但她也大概猜得到,这僧袍隔着的估摸着,就是他的背。
衣服也就那么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头脚都罩住还是够呛,她的脑袋被罩住,腿就在外面,随着走动左右晃动,时不时总能蹭到什么。
吴芷红身上发冷,这幻境做的颇为真实,爽起来是真爽,可难受起来也是真难受,之前注意力都在明释身上,倒能无视,现在身体没力气了,就冷的厉害,可大腿却是温热的,因为那一块像是贴了个火炉,但也不太一样。
肌肤与肌肤相贴的感觉太奇特了,有些像是滑润的玉,又像是被温水冲到。
她原先对此算得上习以为常,但黑漆漆的,只有那腿上时冷时热,似有似无……让她也在想究竟贴的是哪个部位,想多了,心里生出些许奇怪的心思。
她控制不住的乱想,突然听到了潺潺流水声。
而这时她又转了半圈,可惜头上还蒙着东西,只能从堆叠拱起的布料间隙窥得外界一二,她应当是被人放在了地上,只能看到自己的两条腿,还不是完整的,堪堪看清双足和小腿。
她那足底沾满了红色血沫,都干成了块,看着血淋淋的。
很快,一只灰面的布鞋踏了进来,就踩在她的脚边。
她还是不能动,余光看到有串水流汇成一段水柱绕到她的脚上,轻柔的洒下,冲刷她脚底的污渍。
这也能使法术?吴芷红纳闷。
那水冲了一会儿,便冲干净了她的脚,吴芷红仔细看了眼自己的脚,原身着双脚还挺有肉,足背是微微鼓起,几根脚趾生得圆润,平时保养下了不少功夫。
可冲干净后,灰面鞋没有走。
他想干什么?
她有限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只手,那手肤色较深,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指下的茧,更别提手上还沾着的血点。
吴芷红忽地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手靠近她的腿,动作十分迟缓,眼见着指尖都快贴到她的脚背,却又见手指回勾,像是要握紧,最终还是没能落下去。
吴芷红翻了个白眼,她心中可惜,也莫名有些恼火。
而这时,她头顶上盖着的东西终于掀开。
明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挂着一串佛珠,正不停的拨动着木珠。
她脑袋找回了些许知觉,能轻微的扭动,这一动就看到左侧有条长得不见尽头的河。
“此处是?”
明释:“是贯通灵气境与魔气境的镜河。”
镜河确与魔气镜中的本土景色不同,这条河的河水清澈,连同其中的水草也都是绿的,而不是什么诡异的颜色。
就在她细细观察的时候,河中鼓出一团水泡,水泡表面起伏不定,凹凸不平,但那些不平像是聚集出一张脸。
她眼前又是一花,明释站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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