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渊扶住了她的肩膀,满眼宠溺,“又去了哪?爹见你这些天往外跑的很勤啊!”
卿卿“嘻嘻”笑了两声,只揽住父亲的胳膊向前走着。
女儿不答,顾祈渊也没理会,只要她开怀便好。
“那日爹和你说的婚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卿卿一听,这时一愣,“什么?”
“就是你与楚辰的婚事。”
卿卿站住了脚步,小脸儿上的笑容渐渐地收了回去。她不会嫁给楚辰。她只把楚辰当朋友。还有她要救楚卓。
她此时在做什么,这其中的根由,卿卿并非没有想过。
曾经的曾经,她明明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只想逃走。她不想管楚卓的任何事,甚至也不想管楚辰的死。
但如今不同,也许和养母有关,也许她真的爱楚卓。救他,是她心中最坚定的事,只有救楚卓,温暖楚卓,才能改变前世的一切,也才能也救了楚辰。
所以,她不会嫁给楚辰。
“爹……”
念及此,卿卿也便想把话都与父亲说明白,但刚要开口,却见爹爹的部下神色慌张,匆匆而来。
顾祁渊见了,立时便迎了过去。
只见那部下不知和他说了什么,而后顾祈渊便匆忙离开,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卿卿说一声。
“爹。”
卿卿虽没说成,但自己和楚辰的事儿不急。
吃了晚饭,她和碧儿带着小兔在花园中走了走,晚些时候便回了房,洗漱躺下了。她瞧着床顶,想着这几日的事儿。她从旭晟那听来,楚卓这些日子并未发作。
此便是卿卿的目的了。
她近来查了很多医书,除了去楚卓那,剩下的时间不是在研究种向日葵,便是去哥哥的医馆找李大夫,几乎要把李大夫的医书都借过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也确实查到了楚卓所中之毒。
那毒虽为慢性,但极其烈性,却有个温柔的名字——雪下飘萍。
此毒罕见,书上所记,未服下全部,只要控制不发作,配之服药,便有希望活下去。
她想着,心中也颇是欣喜,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她又早早地去了军营府,来到花园,朝着远处阁楼寻望过去,果然又看见了楚卓。小姑娘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而后便干起活来。待通通地浇了一遍,她抬袖拭了拭汗,再看向那阁楼,见楚卓已经不在了。
卿卿把东西归位,而后便去了那阁楼,寻他。
但唤了两声,却不见其答应,卿卿上了楼,看到了他常常站立的小窗,这时刚要走过去,桌上的一个木雕小人儿吸去了她的目光。
她走过去拿起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女子,木雕也分明是她的样子。卿卿瞧着笑了,心中突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那日之后,他便几乎没与她说过话,说便是告诉她,不许再来了。
内容虽决绝,但卿卿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分他不想让她来的意思。
小姑娘放下木雕,见他不在也便走了,但刚下到楼下,便见楚卓遥遥走来。
“世子!”
卿卿朝着奔了过去,直接就搂住了他的手臂。楚卓微动,显然想避开,但又显然放弃了。
“世子开怀了么?见到我高兴了么?”
楚卓不语,但手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指,但觉微凉,当下就又不是滋味了。他抓起了卿卿的小手,在手中捂着,剑眉蹙起,极是不悦道:“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许用冷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