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笑笑,“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
“如此便对了。”
珠儿接过,寻了机会看了看世子,见世子瞧着卿卿,那眼神,她却是从未见过。
第一天,卿卿便只是如此,大概在那王府待了两个多时辰也便走了。
楚卓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却不想要走之际,却听少女叫住了他。
“世子要不要进去坐坐?”
楚卓自然乐意至极,又怎有不答应之理,只是十分意外,不过当下根本没想太多,心中正对人依恋不舍,人邀请,当然是从了。
是以这天,他又是在此吃的饭,同卿卿与云娘一起。
卿卿当然是故意的,母亲思念儿子,昨日还卑微的说,只要以后能时常见到他,就可以了。
卿卿想想便觉得心酸。
云娘很是激动,夹菜的手都是抖的。卿卿甚至看到了她眼中时而泛起的泪花。
亦如上次,桌上便只有楚卓与卿卿的声音。少年谈吐风雅,但还是带着一抹痞气,时而逗着小姑娘,搞得卿卿常常红了脸。晚些时候,楚卓走了。云娘的眼泪也终于掉了下来,但却是笑着的,这笑有欣慰也有苦涩。
卿卿与楚卓约了后日,依旧是在王府相见。
这两天卿卿渐渐觉得也不像前几日那般爱困了,也完全不恶心想吐了,只是胸胀痛。那日本已决定了找大夫来看看,但紧接近着邀楚卓来府赴宴。
那楚卓说他会诊脉了,为她看了后又说孩子安好,卿卿便再无什么怀疑。她虽然对楚卓有种种偏见,但承认他聪慧,什么做的都好,天之骄子也不是浪得虚名。所以,他为卿卿诊脉,卿卿其实是信得过他的,于是便没找大夫。
但这日,她胸越来越胀,这种感觉还很熟悉,就和每次月事之前的感觉一样,卿卿不禁心中有些预感,但这预感没用她怀疑多久,下体突然的异样,让她心口狂跳,目瞪口呆。
云娘本来都要睡下了,突然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而后就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她立时起了身,开门相应。
“怎么了卿卿?”
卿卿进来就扑进了母亲的怀中,抽抽噎噎地却是要哭。
云娘吓了一跳。
“卿卿,到底怎么了?”
“娘,我,我好像根本就没怀孕。”
“什么,什么意思?”
于是卿卿便委委屈屈地把适才来了月事的事儿说了,第一反应小姑娘吓死了,还以为自己是小产了。
云娘自然也些失望,女儿怀的毕竟是楚卓的孩子,实则是她的亲孙儿。
妇人摸着小姑娘的头发,安抚道:“卿卿乖,没事,没怀就没怀,没怀,实则不是更好么!”
云娘口上如此说,心中也是这般想,但此时又是矛盾的,其实她还是很失落的。
她看得出楚卓是喜欢卿卿,当然希望卿卿能接受他。
只是她也不了解自己的骨肉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行,不知道他本性,这份喜欢是心血来潮,看中了女儿的美色,不长久的,还是真心实意的能爱女儿照顾女儿一辈子。
她看不出来。他与他生父的性格不同,身上却是带着几分风流。
隔日,卿卿再度去了王府,楚卓还是早早地便在外相应,但这次见到的却是小姑娘的一张冷脸。楚卓心微微一颤,但迎了人笑道:“怎么了?”
卿卿瞅他一眼,还是冷落着小脸儿。楚卓跟了过去,“我犯错了?”
卿卿还是没说话,只向前走着。楚卓跟在人的后面,知道小姑娘生气了,但也知道她只是在和他闹脾气,并非真的是愤怒,如若那般,便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