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立时语塞了,小脸瞬时好像更红了。
“你在说什么?我们俩个散了,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这就是最后的几天了。”
楚卓说是做五天的朋友给人看,又辟谣啊,又怎样,但是事实上这两天他都没带她去人多的地方,去了赌坊,也根本就没暴露身份。不过卿卿不管他要干什么,更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总归,他没为难她,带她玩,如此很好。而五日后他能守信用最好,不守信用,她也断然不会再理他了。
碧儿听了颇是失望,“真的呀?好可惜啊!”
“什么可惜?”
碧儿笑着凑近主子一点,颇是激动,“主子不知道主子和世子有多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且世子好喜欢主子,他看主子的眼神儿是,是那样的……是……”
“你疯了吧,你闭嘴。”
卿卿说话向来都是娇娇柔柔,此时也不另外。碧儿根本就不知道俩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儿,再有她也不了解楚卓。楚卓这个人很冷血。他连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且对他那么好的哥哥都能杀了,是根本就没有感情的。
碧儿颇是不服,“可是他看小姐的眼神儿真的是那样的……小姐笑他就笑,小姐要是一个踉跄,他就很紧张……”
“胡说八道,我怎么没看见。”
“那是因为小姐就顾着玩了呀……”
“好了好了,你可别说了,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洗好了,去,给我拿浴巾。”
“哦……哦……”
碧儿没胡说,而且她还没说完。她还发现了一件事儿,就是这两天来,世子虽然表面开怀,偶尔或是逗弄或是和小姐暧昧,痞上那么两三句,但眼中却常有失落和暗淡之光。
他,他不是应该高兴么?
第二日,卿卿这回没拖延,早上很早就收拾妥当,准备就绪了,到了时辰便出去了,很是准时。楚卓一如既往,时而懒洋洋的,时而看起来漫不经心,时而又极是认真。这天天气好,风轻云淡的,还不甚冷。楚卓带她在湖边,放了小半天的风筝。
这风筝不是普通的风筝,而是他二人自己做的。其上的画儿还有裁剪基本都是俩人做的,不过倒是自己做自己的。
楚卓叼着个草棍儿,一只脚踩着凳子,就站在桌前画。他的风筝是一只小白兔,但那小白兔的头上偏偏戴了一支金簪,那金簪正好是卿卿今天戴的四叶金簪。卿卿看他画兔子隐约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再看他画金簪给小兔子戴,还有什么不明白,但那楚卓还嫌不够,最后还在旁边还写上了她的大名“顾卿卿”三个字。
虽然不大,飞上天,他人一定是看不清了,不过眼下,卿卿怎么可能看不见。
小姑娘这一看,小脸儿一沉,自己本来本本分分画的一只蜻蜓就给了碧儿,紧接重新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大丑狼,那狼要多丑有多丑,头顶也戴着楚卓今天戴的玉冠,旁边也写着“楚卓”的大名。
楚卓当然也瞧见了,嘴角一勾,没说什么。
待碧儿的蜻蜓也画好了,三只风筝便飞上了天,卿卿也不好好放那“大丑狼”,四处乱撞,最后到底给挂树上,摘不下来了。
小姑娘心中暗笑。他先下手为强,捉弄楚卓,那楚卓见了但笑不语,倒是出乎卿卿的意料,他竟然安安分分地放着那只小兔。
第四天,楚卓带她去了镜湖,隔湖相望,对面是一片芙蓉木槿花林。
花朵有的雪白粉嫩,有的含苞待放,与湖水相称,极美。划船赏花,小半天过后,楚卓还是老时辰把她送了过去。
这接着两天,碧儿更仔细地观察了世子,确定无疑。
他有的时候看着小姐的目光中有一些黯淡和失落。
碧儿想说,但主子不乐意听,就算听了,主子怕是也不会过心,不会当回事儿,想想也便罢了。
这第四天结束了,楚卓送回卿卿,心中就觉得空落落。
返回王府,他走在院中,正好看到了迎面过来的楚辰,心又是一沉。
俩人相视,都停了脚步,楚辰笑笑,“三弟这几日和卿卿玩的很开心吧。”
“哦,还好。兄长做什么了?”
楚卓眉头微挑,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豁达不羁,好像什么事儿都不会过心的样子。
楚辰展颜,“一些琐事,帮宝儿看看药铺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