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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地上一滩水迹。若不是楚卓事后把她抱到了床上,卿卿但觉自己根本是下不来的。
她低声抽泣,那挂在脸上和长睫上的水珠也不知是汗是泪,这次她真哭了,只觉得腿也不是自己的了,酸软无力,躺在床上还在颤抖。
楚卓这个混蛋!卿卿脸还烧着,缩在被窝当中,只露出个小脑袋,一想到适才就不断抽泣。
少年穿了亵裤,裸。露着上身,单腿微曲,躺在床上,枕着胳膊,侧头瞧她。
卿卿对上他的目光,就哭的更厉害了。
楚卓嘴角微微扬了扬,“怎么?不喜欢?”
卿卿眼中盈着的泪,在美目中滚了两滚,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她伸出胳膊去擦,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太粗野,太坏了,卿卿不喜欢那样。
楚卓瞧着小姑娘那娇滴滴,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又见她露出的胳膊上有几处淤青和红红的地方。
他也没掐她,没打她。她太细皮嫩肉了,碰一下就那样了。
楚卓看了两眼,摸了摸嘴唇,笑了。
“罢了,等我玩够了,给你在幽州买三套豪宅,怎样?”
卿卿听到这儿,抬头望了他一眼。
他是不是看出了她很缺钱。
卿卿暗暗地算了一下,三套宅子,在幽州,要值上万两白银呐!如果她到时候在转手买了,隐居去别处,买了宅子和下人,剩下的钱可不是够她和她娘还有哥哥活一辈子的了。
想到这儿,她又伸出小手,擦了擦刚落下的眼泪,渐渐地不哭了。
楚卓斜她一眼,舔了舔嘴角,笑了下。
卿卿把胳膊收回了被中,小手把着被子,回想了一下前世,她是两年后死的,死后,便来了这燕王府,成了二公子的兔子。
记忆中,她就前两年远远地见过几次楚卓,后来好像就是那次了。算来算去,楚卓四年后,便开始常年在外打仗,不怎么在家了。
那是不是说,她最多跟他四年就行了。按照她的计划,未来三四年里本也是想着抓住时机,挣上那么几笔,如果只是四年,似乎也还可以,况且楚卓还说会给她买宅子。
但他的话自然也不能全信,即便万十来两白银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到底给不给她花,也是未知,又或者现在说的是真实的想法,但到时候对她腻了时,便瞅都不愿意瞅她一眼了。
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况且她还能靠自己。
想到这儿,突然心里舒服了一点,但当务之急,也是要尽快给母亲和哥哥报个平安。
昨日楚卓带回了个姑娘,这事儿怕是全幽州人都知道了。或许她的名字也早已大街小巷的传了出去,母亲和哥哥或许早听说了。只是她们不能确定,此卿卿到底是不是彼卿卿。
娘亲和哥哥现在必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想办法,求人,打探呢。
但她一个深闺大院中的姑娘,根本就没几个人见过,谁能知道她是哪个卿卿?
这是堂堂燕王府,母亲能探进来的可能性太小,眼下只有卿卿往出传消息,会容易一些。
念及此,卿卿抬眼看了楚卓一眼,“那,你能帮我给我母亲报个平安么?”
楚卓没接话,这时却是垂眸看她,开口问道:“你认识秦荆么?”
卿卿一怔,“什么……精?”
楚卓睨她一眼,嘴角动了一动,视线又落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可知,他为了你,跟了我一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