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妥心如明镜,即便傅尉斯什么都不说,她也都知道。
庆幸的是,明白过来还算不晚。
抱了一会儿,蒋妥从傅尉斯的怀里下来,她把桌椅搬到他的旁边,就坐在他面前吃东西。
蒋妥知道,他还挺喜欢看她吃东西的。
“嘴馋吗?”蒋妥加了块五花肉在傅尉斯面前晃悠了一下。
傅尉斯眼底心里都是笑意,点点头:“馋。”
刚说完,蒋妥一口就吃掉了那块五花肉,吃完后还轻轻舔了舔唇,顺便朝傅尉斯挑了挑眉:“馋死你得了。”
想到他居然会有因为饮食不规律而胃出血,蒋妥这又是气又是心疼。
傅尉斯经历那一遭后,现在不能进食,只能靠输液来提供营养。这会儿见蒋妥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久违的食欲又涌上来。
他靠在床头,穿着干净清爽的病号服,整个人看起来足够无害,惹人怜爱。
蒋妥心一软,下意识安慰:“别嘴馋了,等病好了再吃。到时候让周姨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不料,说周姨,周姨后脚就到。
周姨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病房里见到蒋妥,呆看了蒋妥好一会儿,手里的保温瓶都忘了放下,只是说:“好久不见了小妥。”
蒋妥起身从周姨手中接过保温瓶,笑笑说:“好久没有吃周姨做的饭菜了,还挺想念的。”
周姨忙说:“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做了给你送过来。”
“不用不用,你看我这里还一堆呢。”
两人聊了会儿加长,蒋妥还亲自送周姨出了门。
等蒋妥回了病房准备继续吃饭,就见傅尉斯笑得意味不明的。
“你笑什么?”蒋妥问。
“没什么。”
蒋妥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
以前在别墅里的时候,蒋妥和周姨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正如蒋妥所说,她自幼妈妈不在身边,看到像周姨这种年龄的长辈,总是不自觉把她往妈妈那个角色里面带。加上周姨总是事无巨细照顾得妥帖,尤其在日渐的相处中培养出感情。蒋妥几乎已经将其当成半个妈妈在看待。
有时候傅尉斯都挺羡慕周姨。
饭后不久,护士小姐给傅尉斯又送了几瓶点滴。
看这个情形,傅尉斯这点滴估计也要打到半夜去。
蒋妥看着心里不太舒服,伸手在他留置针上方的血管轻轻抚摸。
这一瓶一瓶的点滴挂下去,傅尉斯那一块肌肤凉凉的。
蒋妥搓了搓手,给他捂了焐,问他:“凉吗?”
“不凉。”
已经十月份的南州市,到底是有些凉意。但这气温却是十分宜人舒适的,窗户打开一掌宽的风,清风徐徐吹进来,也能捎带吹走些许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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