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轻声的谢谢,竟让傅尉斯所有的恼怒收回腹中,心中生出淡淡的欢喜。他也后知后觉,或许事情由着她的本意来,她会更加开心一些。于是他抱着她轻声哄着:“蒋妥,你想干什么告诉我,我不是不让你做。”
“是吗?”她淡淡一笑,说:“那我能把院子里的树全部砍了吗?”
傅尉斯只是一怔,“好啊,你只要砍得动。”
于是第二天蒋妥便把园子里大部分的树都挪了,倒是没砍,而是连根拔起。
再来,她弄了一批果树种在园子里。
傅尉斯对蒋妥的宠爱,似乎就是在一件一件小事当中愈演愈烈。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惹谁都可以,若是惹得蒋妥不开心,那比惹了傅尉斯本人更为严重。
让傅尉斯没有想到的是,因为那一次出演电影,蒋妥对当一个演员表现出了十分浓厚的兴趣。后来万辉辉告诉傅尉斯,蒋妥在演戏上面有天分,是个不错的苗子。傅尉斯自然不在乎是什么天分不天分的事情,他只觉得她能开心一些就好。
他希望她变成那个张牙舞爪的,生气活泼的蒋妥,而不是现在这样。现在的她似乎万念俱灰,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再到后来,那部电影让蒋妥获得了最佳女演员的称号,也算是让人十分惊喜。
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件事最激动的莫过于万辉辉。每次见到傅尉斯,万辉辉开口就是劝他多让蒋妥拍戏。
到底是因为拍戏,蒋妥要住在剧组里。这样一来,两个人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有。傅尉斯这头也忙,两人难免分开两地。要蒋妥回来一趟不容易,她不可能回来,他也不希望她太过劳累。
所以傅尉斯没事的时候就探探班,看着蒋妥在剧组里和一帮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他的心里不知到底是开心还是生气。她在他面前不开心,却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笑得如花灿烂。
这些回忆不过像是昨天。
傅尉斯想起来时都免不了一声的叹息。
蒋妥见不得傅尉斯总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索性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傅大佬,有话好好说,别愁眉苦脸成吗?”
傅尉斯抱着她笑笑,忍不住再亲一亲她的嘴巴。
蒋妥躲闪着不让,问他:“又在想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傅尉斯坦诚道。
蒋妥怔了一下,说:“你是说没有失忆之前的我吗?”
傅尉斯点点头。
蒋妥说:“那你应该分析一下你自己的原因啊,客观一点,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才对。”
傅尉斯似有些不解:“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不见得吧。”蒋妥想了想,说:“咱们打个非常通俗易懂的比方。假设说,我非常非常喜欢吃西瓜,你却给我弄来了一筐梨,指着这筐梨说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摘来的,还逼着我去吃。你说我会高兴吗?”
傅尉斯叹了口气,明白蒋妥说的意思是什么。
越是这样,他越害怕现在的美好都是短暂的。
蒋妥又自言自语说:“说起西瓜,倒有点口渴想吃了诶。”
傅尉斯闻言二话不说去楼下给蒋妥找西瓜,临下楼前摸了摸蒋妥的脑袋:“乖,我一会儿回来。”
蒋妥笑眯眯的,勾着傅尉斯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口,甜甜道:“谢谢我的小宝贝。”
她称呼他为小宝贝,起初听傅尉斯还觉得有点不太适应,但渐渐地开始享受她这种亲昵的称呼。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蒋妥下午睡了那么长一觉,这会儿精神抖擞。闲着没事,便拉着傅尉斯一起看会儿电影。这部电影不是其他,正是她当年出道的第一部电影。
电影看下来,蒋妥被里面自己的演技深深折服。拉着傅尉斯一个劲地夸自己,没羞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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