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妥别扭地躲了躲,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失忆了的?”
“不久。”傅尉斯手指在她发烧留恋,“为什么不跟我说。”
蒋妥看了眼他,心虚地说:“也没打算瞒你,就是准备说的时候又忘了。”
傅尉斯笑,还停在她发梢的手转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小丫头片子。”
他的语气温柔,连带眼里都是宠爱。
蒋妥其实最受用他这副模样,那种被人用心疼爱着的感觉她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怎的天子骄子,却也有这么多情的一面。
自幼便缺乏爱的她,面对这种疼爱的目光,无论如何都难以拒绝。
她躲闪着不让他碰:“你才小丫头片子呢。”
傅尉斯闻言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地带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膛往下滑:“我不介意你来亲证一下我是不是小丫头片子。”
“流氓流氓流氓!”蒋妥挥舞着双手捶打他。
傅尉斯笑着任她闹腾,眉目里都染上了朝晖。
这点小打小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反而第一次觉得好像真的陷入了恋爱。这是属于情侣之间才有的嬉闹,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蒋妥很快也意识到他的反常,停下打闹,语气里带着些许娇意:“你笑那么□□干什么?”
“谁让我是流氓。”他干脆也没羞没躁起来。
蒋妥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冷下脸说:“我最后说一次,你放开我。不然,不然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这句话果然奏效。也让傅尉斯初见朝阳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无论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本质上她还是她,仍然会说那句话:“傅尉斯,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傅尉斯退后一步,让蒋妥有了离开的空间,可当蒋妥真的迈步准备离开,他又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
蒋妥警惕地看他一眼。
傅尉斯的指尖划过她脖颈,说:“这里有伤。”
蒋妥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那里的确有一道小伤。是刚才滕佳佳用匕首划的一刀,伤口倒不大也不深,但也见血了。不说不觉得什么,这么一说她道觉得那里有点刺痛。
很快,傅尉斯拿来了消毒药水,一点一点小心翼翼为蒋妥处理。
他动作很轻柔很缓慢,不禁让蒋妥怀疑他是否在拖延时间。
不过无论再怎么拖延下去,她终究还是要离开。
和这个人待在一起真的太危险了!
等傅尉斯磨磨蹭蹭处理的功夫,蒋妥忍不住话多问:“刚才,你怎么来了?”
傅尉斯抬头看她,说了一句:“不见不散。”
蒋妥顿了一下明白过来。
早上他们聊天的时候他说过这句话。
原来他不只是说说而已。
这么想来,蒋妥心里又有几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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