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贡品?才能抵得过仇梨这样的富二代身上的气运?能抵得过仇家满门的运势?
不是厉害一点的东西不行。
“九尾狐。”薄楠声音中透露出了些许冷意:“真是有够晦气的。”
“……九尾狐?”仇檀复述了一遍,看向了仇梨,仇梨死死地盯着那那个挂件,额头上青筋直冒,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招桃花的。”薄楠解释道:“旁边那个小瓶子是贡品,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不要碰。”
他斯里慢条地道:“檀哥你之前不是说准备了开坛做法的东西吗?叫人搬过来吧。”
刚刚用不上,现在却要用上了。
能比仇家满门气运的东西是什么呢?总不过是那几样凶极煞极的玩意儿之一,其中最简单也是最容易获取的东西就是……人命。
尸油嘛,不少见。
但总不好弄个外人的尸油去供养自己的桃花九尾狐,估摸着就是仇梨她女朋友自己的,显而易见她是个活的,那么从她身上割块肉又能搞到条命的……堕个胎嘛。
毕竟她们这样的职业工种不愁精子来源,孩子的爸爸是谁无所谓,反正从自己肚子里长出来的肯定就是自己的血脉没错。
薄楠侧首抽了一口烟,薄薄的云雾驱散了那一点发散的阴煞气。
到底一条命在这里,尚未出世的孩童怨气大不大他是不知道的,反正这个世界上没鬼,但尸体炼成油的煞气那可谓是浓缩就是精华,还能附带点涨幅。
往空心的大肚瓶里一搁,以煞养煞。九尾狐与大肚瓶一结合,仇梨就是不想和对方结婚都会昏了头把和对方结婚作为人生目标,要是对方心狠一点,婚后还是没有把这东西拿走,又或者婚后有什么矛盾又放进来了,到时候积攒的煞气足够让对方当上寡妇了。
有道是说得好,死掉的前任才是好的前任。
这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这种手法意外的可能性很低,没有什么人指点做不出这种阴狠的法子来。
仇檀闻言就起身出去安排了,他深知不敢多问的东西就不要多问,看薄楠那嫌弃的样子八成说出来他也会恶心得够呛,既然事情结果已经摆在面前了,他就负责先把自己的二缺弟弟给搞正常,紧接着再去收拾了祸害自己弟弟的那个人。
仇梨靠在沙发上,面色已经煞白:“薄二,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真想知道?”薄楠带着些许怜惜的目光落到他的脑门子上,这孩子被整得这么惨,要是知道自己大门口摆了瓶尸油那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最好还是别知道了,还不够你恶心的。”
“我说句实话,我现在在信你和不信你之间。”仇梨低声说:“一个挂件和一瓶子东西就能让我改变想法……我是不想相信的,但是确实我太不对头了,脑子被狗啃了一样,一个劲的只想和芸芸结婚,现在你拿出来了,我反而觉得我是不是有病。”
“你没病。”薄楠道:“有病的是别人。”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仇梨说:“……我被整成这样,总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才好报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薄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尸油,源头应该是你那个女朋友堕的胎,把它放在锡纸盘上烤,烤箱也行,烧炭也行,烤到最后还剩一层皮脂……”
薄楠还没说完呢,就见仇梨翻到一旁扯过了垃圾桶狂吐了起来,还好客厅接通露台,薄楠也懒得起身,手一挥,露台的两扇落地窗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清风拂过,那些个秽物的气味儿很快就散了个干净。
“我都说了最好不要听。”薄楠交叠双腿,薄唇微张抽了一口烟,袅袅的烟雾自他唇边溢散而开,又被室外卷进来的风带得一干二净。
仇梨闻到了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儿,呕吐不止这件事上,第一口可能是自己想吐,但是后面大部分都是被吐出来的味道给恶心到了,根本止不住,这股子薄荷味儿涌进鼻腔,驱散了酸腐的气息,叫他好受了许多。
薄楠顺手给他递了一瓶水让他漱口,心知仇梨和他那个芸芸应该是没有未来了。如果放个九尾狐还能解释为爱他的表现,尸油一出,就是再好心的人心里都会留下一个疙瘩,在正常情况下仇梨怎么都不会再和对方在一起了。
仇檀离开的时间有点久,薄楠却也不催,他搁在这儿杵着,这煞气想越过他继续对仇梨动手实属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待到仇梨吐完,薄楠安慰道:“去吃点东西,喝点水缓一下。”
仇梨靠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不下。”
“不吃的话,你一会儿可能会受不住。”薄楠意味深长的道。
或许是太相信薄楠,仇梨还是爬了起来,从桌上捞了一个三明治正准备吃,薄楠又道:“吃点榨菜素的之类干净清爽的,吃肉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