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现在MB圈子好高端啊!
他的醋意瞬间没了,还有点想打听打听薄楠的情史,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隐藏情敌。
但是这不太好,哪有刚进门坐下就开始打探情报的?未免显得目标太过明显了。
柏焰归你要稳住啊!薄楠在钓你,你也要钓住薄楠才行!不能显得太舔狗了,否则就永远只能做鱼塘里的鱼!
于是两人就着生活琐事聊了起来,都是受过专业社交训练的人,哪怕到现在名字都没互相问过,但还是聊得双方都觉得很愉快,甚至约好了一会儿搬完家找个地方一起搓一顿。
薄楠就是在这两人就着到底谁请客这个问题讨论的时候到的,他一进门就看见两双闪亮亮的眼睛看着他:“……薄楠请吧!”
“这不太好吧?”柏焰归含蓄的道,实则他的眼睛也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李洲一手搭在了柏焰归肩上用力拍了拍:“害,兄弟,咱们帮薄楠搬家,让他请我们一顿小火锅小烧烤的也不过分吧!没上洳丽雅舍便宜他了!”
洳丽雅舍是苏市最有名也是明面上为大众所知最贵的餐厅,点个四菜一汤没有十万结不了账的那种——李洲家开的黑店。
薄楠勾了勾嘴唇,将自己手上的沉甸甸的背包和礼盒放在了桌上:“请是没问题,但你们俩号称帮我搬家也干点活吧?车上还有两包行李,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特别认命的出去了。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李洲的骂声:“薄楠你不是人!你他妈带一块两吨重的毛料是什么意思!你想弄死我们直接说!”
薄楠轻笑着应道:“加油!你可以的!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他搬过来也就是暂住,其实没什么要带的,衣服就一个行李箱完事了,法器也不多,只不过这些都需要单独打包装盒,所以有不少零碎的小盒子,倒也不重就是了。
唯一重的就是那块毛料了——柏焰归送他的那块现在在家里池塘里养着呢,这一块是当时柏家挑剩下的漏,本来打算送给柏焰归,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后来看着看着决定还是自己切了吧。
毕竟自己实在是太穷了。
他搬过来手上没活总觉得慌,是打算在这段时间里把这块毛料切了做成法器的。
一阵乱糟糟后三人终于将薄楠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书房,这里是薄楠特意交代帮忙整出来的。
李洲累得像条狗一样躺在沙发上喘气:“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是没有良心的……”
“我要是没有良心我就不带推车了。”薄楠笑得有点焉坏:“但是如果你再不去洗澡然后跟我们出门吃饭的话,你就得自己吃了。”
李洲哀嚎了一声,爬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去了,临走之间还把柏焰归也拉到了客房去让他梳洗整理一下。
薄楠倒是一身清爽无汗,他很无耻地就拎了几趟法器,都不带累的。见两人都走了,他就干脆到书房里去整理一下法器,把该摆得先摆出来。
首先打开的就是谷家给的礼盒,一打开他还愣了一下——谷家给的报酬很丰厚,远远超出了薄楠的预计。
礼盒里确实是有茶叶,但是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两件法器。
两件法器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指点,都用锡纸密密麻麻的包着,外面还各裹了一个密封硬塑料盒,在一定概率上已经减少了气场的四溢,这也是两件法器靠得极近却没有打起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中一个不必拆薄楠也能看出来是之前他觉得浪费了料子的崖柏葫芦,而另一个四四方方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件难得的好东西。
他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清空了,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气场,随即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打开包装,塑料盒一开,率先就是一股子血红血红的阴鹫煞气冲了出来,如果不是薄楠早有防备,估计也要被他伤一伤。
再拆锡纸,一块呈正方形的印鉴露了出来。
此刻的煞气已经到了普通人只要敢伸手碰它一下必然会在三天内横死的地步了——薄楠却是不怕的。
他将印鉴翻了过来,上面用古篆书书写了四个大字:旦暮入地。
薄楠微微一愣,随即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这不是老熟人嘛!原来是在谷家藏着呢!
旦暮入地,简单粗暴来说,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样,随时都会死。
它的来历已不可考,凶极煞极。
这件法器要么隐世不出,一出世便是血雨腥风,在上一世时着实引起了不小的乱子,被认作是臭名昭彰的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