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
“弯弯,你没事吧,你脸色好难看?”耳边娇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一个温柔的嗓音一声一声叫牧弯弯的名字,怯生生的,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脑壳像是被锥子敲打一样疼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朝里面涌,膝盖也不知是不是撞到了墙,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难受。”牧弯弯忍不住喊了一声,却在下一瞬猛然惊醒过来,她的声音不应该这样沙哑。
牧弯弯用力睁开双眼,直直对上一张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纯面容——
面前的人有一双含情桃花眼,身上穿着一身洁白的绸缎,一头乌发用透玉簪子束起,唇瓣带红,面容自带三份羞怯。
而在这姑娘身后,是一盏盏点亮的明灯,朦胧的灯光映照下,牧弯弯看清了摆在红木案台上的数个金色牌位。
这一瞬间,昨晚睡觉前看的那本小逃妻里的文字不知怎么地,就那样清晰的可怕浮现在她脑海里——
“那祠堂也是与众不同的,灯光虽然暖,但富丽堂皇又有数个金色牌位,地上滑溜溜,白水瑶看了一眼便觉得寒冷了,但那牧弯弯却要跪上整整一周。虽然牧弯弯很傻,但她到底也是白水瑶名义上的小姐,白水瑶还是有些心疼的。”
这宽大富丽堂皇的大厅,这冷冰冰滑溜溜的地板,这数个金色牌位,这、这里可不就是里,女配被罚跪的祠堂吗?!
难道她穿书了?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躺在家里睡觉啊!但面前的场景如此真切,耳边人的面容也同中描述的一般无二。
牧弯弯只觉得脑袋眩晕,精神一阵恍惚,膝盖的疼痛让她一下没跪稳,摔坐在地上。
她想起了昨晚睡觉前在某神秘绿色网站,一本突然出现在她临时书架上的书——
在严打时期,当发现这本书的书名叫——
《“日”久生情,残疾暴君的冲喜小逃妻》时,牧弯弯的眼睛邪恶的亮了亮。
日久生情?
逃妻?
残疾暴君?
她点开详情,标签只有一个:强夺豪取!
她怀着一点点说不定能吃肉的期待,点开了这本书,哪想看了半天,不仅没吃到肉,反而看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因为纵容自己的陪嫁丫鬟,也就是女主白水瑶的屡屡作死,最后被戳成了肉泥……
在故事一开头,便是大婚之日,两人见到了残疾丑陋的、受伤严重而不能一直维持人形的暴君,当场吓哭,被赶来主持好友婚礼的敖钦罚跪祠堂。
但因为女主太过可怜貌美,于是幸免于难,只有傻女配断断续续跪了七日。
而现在,她就很不幸的穿成了那个即将变成肉泥的炮灰女配。
牧弯弯一遍一遍掐着自己,闭上眼睛,感受到疼痛便再睁开,希冀再睁开眼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自己那个温暖的被窝,能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因为看了一本还没完结、逻辑感人的,看见女配悲惨的遭遇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就要遭遇这种社会毒打式的穿越吗?
虽然她在二十一世纪没车没房、父母双亡,可以说是毫无牵挂了,但也不代表她愿意穿到一本三观不正的小黄文里当炮灰啊!
牧弯弯两眼发直,堪称呆滞,看的白水瑶都有点不忍心,“弯弯,你怎么了啊?”
牧弯弯下意识道,“白水瑶?”
“是我啊。”白水瑶微微蹙起眉,有点不满,“你怎么突然叫我名字,不叫我瑶瑶?”
牧弯弯呆呆说,“你是白水瑶,我是牧弯弯,这里是暴君府。”
“是啊,弯弯,你记忆出现问题了吗?一定是因为敖钦大人太狠了,要不、要不我们今晚就逃跑吧!”白水瑶带着哭腔,“这里太可怕了。”
“我再也不想看见那暴君了。”
牧弯弯默默揉着红肿的膝盖,只沉默了片刻,努力把跪的太久疼的快失去知觉的腿掰掰直,半响闷闷道,“我不跑了。”
白水瑶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嗯?弯弯你再说什么?你不想离开这里了吗?”